由於周圍的光線太暗了,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樣子。
我心裏一急,大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怎麼也不出聲,忽然,我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背包,我急忙取下背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了軍用手電。
幸好,我想起了這個東西,要是沒有這個東西,今晚恐怕要在黑暗中度過了。
我打開了軍用手電,朝著少嚴的臉上照去,他的頭早已垂下了,像是死去了一樣。
我心裏被嚇得不輕,急忙使勁的搖晃著他,隻見他的眼睛稍微眨了幾下,可是最終沒有睜開,隻是嘴唇裏微弱的吐出了幾個字。
“水——水——”
他要喝水!
這說明少嚴並沒有死,而是昏了過去,不過這已經給了我足夠的希望。
我急忙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然後給蓋子上倒了水,扶著少嚴的頭慢慢的從他的嘴唇灌了下去,他的嘴唇微動著,慢慢的將水喝了下去,然後舔了舔嘴唇。
就這樣,我一共給少嚴喝了幾蓋子的水,少嚴的神智總算是恢複了過來,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一切,然後看著我問道:“洛洛,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我的眼淚再次流下來了,聲音顫抖著說道:“少嚴,現在恐怕已經快要天黑了,坑裏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們可怎麼辦啊?那個大提包還沒有找到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啊?”
少嚴搖搖頭,“算了,你不要徒勞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再也站立不起來了,你不要管我了,趕緊去找顧浩然吧,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呢。”
一個將死的人,現在還顧得上掛念別人,這種話一說出來,我的眼淚流的更加凶了,不由得捂住了他的嘴,“哽咽的說道:”少嚴,你別說了,你沒看你都什麼樣子了,還記著浩然啊。”
少嚴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顧浩然是無辜的,是我最終同意將他帶出來的,如果他有什麼事情,我即使死了,心裏也永遠不得安寧啊,他是個好人啊。”
“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我要先讓你站起來,我們兩個才能有希望找到顧浩然,如果你沒有站起來,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啊?你不要睡著,我現在就繼續找那個大提包去。”
我不顧少嚴的阻攔,況且他也隻是嘴上勸勸,根本就沒有力氣再次捉住我的腳踝,我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照著手電又向剛才的那個地方走去。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我的雙手上都已經出血了,可是我硬是忍著疼痛,瘋了一般的刨開層層虛土,心裏一陣比一陣急。
正在我不顧一切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時,忽然,一個東西忽然掛住了我的左手,我一拉,怎麼也拉不動,我心裏一喜,急忙用手電照了過去。
天啊,我的左手上掛著一個灰色的布條,不,應該是手提的那類繩帶,我一急,使勁的往出拉,可是,還是拉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