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做的這行當,自也不怕折騰了屍首,即便是她沒死而複生之前,作為仵作之女的出身,自幼雖沒接觸過,可旁人都忌諱著。
若不是因著這般,先前自家爹暴病過世後,她倒也不至於落得流落街頭險些餓死。
黑子微微頷首應是,進了牢房搭把手,將屍首搬出了牢房外折騰上了板車,將裹好的屍首搬弄上去,緊接著將上邊蓋上了一塊原本白色如今都發黃的瞧不出原本的色兒的長布。
“今兒可也是勞你來跑了一趟,咱們縣官爺念著明兒是大日子,倒也沒忘了你們爺倆,多給了些子兒。”說完這話,獄卒便端了煮水清手。
觸碰了死屍後,雖是雙手用了布塊纏著,卻也是難免,這煮水用花椒加鹽煮水,煮出來來的水便用來清手,別說是義莊的人必不可少,在這牢獄裏的獄卒自也是少不得。
待清手後,獄卒這才拿出了布袋子,從裏邊數出了二十個子遞給了黑子。
這收屍的活計可不勞衙門給銀錢,多少是給些趟子錢罷了,說是趟子錢,也隻當是打發些子兒圖個吉利。
屍首放去了義莊,這死者的屋裏人上義莊去,進門便是給門子錢,給多給少,也全然瞧人家給。
黑子接了銀錢,往腰間的布袋子一收,隨後便拉著驢板車往回走,還沒出了牢獄大門,便見著外麵大步而來的魁梧大漢,一身捕頭裝束,腰間帶著佩刀,一臉的絡腮胡子雖看著凶煞,這捕頭是平遠縣衙的趙捕頭,在平遠縣內名兒可是響當當的。
朱亮認為這種題材,要是放在現在的社會上做成電影的話,肯定吸引人的。等他回去之後,就跟李雪琪說一說這個事兒。剛好李雪琪就是影視演員了,現在在華夏是紅了半邊天了。
而這個時候,卻沒有後續了,迷霧也消失了。
之後朱亮還以為會出現什麼一個大美女,結果跑出來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少年。不是少年,是少女。
少女為什麼叫黑子?因為長的比較黝黑。
見到這個小家夥的時候,朱亮忍不住開口道。“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黑子聽了這話,悶哼一聲。“那是自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想當年我可是元金王朝的出名仵作。
隻可惜,最總死於非命,導致我年幼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黑子頗為遺憾的說著這話,朱亮聽了這話,忍不住開口道。“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這個地方?不是應該去轉世投胎了嗎?”
聽了這話,黑子頓時歎息一聲。“我可是作為一個仵作,當年之事我還沒有弄清楚我,?怎麼能去投胎轉世呢?再說了,當年我是被人汙蔑而死的。隻因為一樁殺人案件,卻被人認為是自殺。
可我分明就是看出來了是被殺,卻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隻因為我當時年幼,最終也被人所害了。”
朱亮聽了這話,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再次進入那個大宅裏麵,那個大宅裏麵在當年就被人放了鎮魂的東西,我一直都無法進入,而今卻又落到了這幫可惡的人手中。”黑子心裏非常難受。她想要證明自己當年調查的是正確的,而是死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