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眼前的是一隻陰鬼，陰氣除外，能保持魂魄留在陽間的是怨氣。
“你真的看得見我？”
陰鬼不可置信的問著，似乎是不相信，他在這裏已經待了十年了，沒有人能看見他，他也做不了任何事。
除了李天出現，能隨時隨刻跟著他外，也出不了警察局。
朱亮點了點頭。“看不見我還能和你對話？有什麼冤屈盡管說出來。”凡是皆有因果，看這個陰鬼怨氣滔天，又是跟在李天後麵，肯定有冤仇。
要是留戀，不會有怨氣。
陰鬼頓時欣喜若狂。
“別以為你裝瘋賣傻就能蒙混過去，我告訴你既然抓住你，就一定會讓你認罪。”李天看朱亮完全無視他，一下就來了火。
肖瀟倒是有些擔憂，難道這個男人是有病？
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憐了，想了想道。“李天，朱亮和耿亮隻是同命不同姓，完全不的同一個人，要不這樣，立刻通知他家人來接他吧！”
李天是副局長的兒子，肖瀟這個人幹練一向秉公執法。但就在這樣，也得給李天幾分麵子。
李天皺起了眉頭。“瀟瀟，這個人就是耿亮。”
“是不是耿亮，一會讓人將DNA拿去驗一驗就知道是不是他了。”由於之前的那個殺人犯隻有名字和留在現場的DNA，在DNA庫內沒有找到對方的相關資料，所以這個案子過去三個月一直都沒破。
李天還想說什麼，看瀟瀟小臉帶著怒意，隻好壓下心裏的不滿。
他可還沒有抱的美人歸，犯不著為了這小子壞了自己在瀟瀟心裏的形象。
此時此刻，朱亮正在和陰鬼交談，所謂交談，隻是聽著陰鬼說他生前的事。
十年前，他是一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因為過於疲憊開車時不當心掛上了李天的愛車，那個時候的李天十八歲，也是算得上富二代了。
而那時並不是他撞上去的，而是李天自己開車撞了過來。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結果他晚上出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後來，我的屍體留在警局一段時間，車禍是被人刻意製造的，所以我的魂魄就留在這裏，警局外麵陽氣太重，我徘徊了十年都沒出去。”
陰鬼說起這個，神情黯然。
雖然那張臉血肉模糊看不出什麼黯然的表情，朱亮能理解他，作為一個鬼魂在一個地方待了十年，沒人看得見，也沒人說話，多寂寞？
朱亮想問問其他的，但想起李天和肖瀟都在這，道。“我想上廁所。”
“不行，審問還沒結束。”
朱亮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許久，李天的審問還沒開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不準去？那沒辦法了，我隻好就地解決，不然尿褲子說出去多難聽。”朱亮開口恕說完這話，肖瀟臉色漲紅道。“李天，就讓他去廁所。”
畢竟人家是病人，要是真的就地解決，審訊室內不就成了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