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崇桓剛說完,便有兩名官兵走過來,提著那小女孩的頭發,將她拖出了人群。
人群中一名婦女頓時臉色大變,狂叫著撲出來,崔崇桓飛起一腳,猛地踢在她胸前。
那婦女悶哼一聲,滾出去數丈之遠,然而她卻好似沒有受傷一般,又爬起來,向著官兵撲去。
崔崇桓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驚疑之色,剛才自己這一腳雖然沒有用上真力,卻也得踢斷了她兩三根肋骨,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悍不畏死,還敢衝上來。
崔崇桓冷笑一聲,忽出一掌,正好印在那女子頭頂。
那女子頓時顱骨破裂,腦漿混著鮮血流了滿地,橫死當場。
那小女孩想來是女子的女兒,一見之下,嚇得都不會哭了,崔崇桓狠辣一笑,走到那小女孩麵前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那小女孩被崔崇桓嚇得臉色慘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崔崇桓極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你想死還是想活?”
小女孩仍是不答,崔崇桓臉色一黑,抬掌一掃,便將小女孩也掃的腦漿迸裂而亡。
他殺了那小女孩,這才醒悟過來,一拍腦門哈哈笑道:“我倒忘了,她聽不懂我說話。”
眾人見他喜怒無常,談笑間殺人,這等狠厲的手段,就算是跟在他身旁的士兵也不免心有餘悸。
崔崇桓嘿嘿一笑,又走到人群之中問道:“我剛才的問題,你們現在可想好了嗎?”
眾人見他神色,料定隻要無人應答,他還會猛下殺手,一時間都心頭惴惴,誰都不敢說話。
崔崇桓哈的一笑,隨手指了兩名女子。
士兵心領神會,走到那兩名女子身前,提矛便刺,那兩名女子手腳被綁,沒有半點還手能力,登時被長矛刺入胸口,當即身亡。
周圍眾人看著那兩名女子身下緩緩滲出的殷紅鮮血,都不禁變了顏色,崔崇桓嘿嘿笑道:“現在有人想起來了嗎?”
此時,一名女子掙紮著站起身來,崔崇桓臉上狠辣之色頓去,換上一臉的和煦笑意:“怎麼,你終於想起來了嗎?”
那女子呸了一聲,嘰裏咕嚕的罵著。
崔崇桓奇道:“她說什麼?”
那通譯答道:“這女子說你們都是趁火打劫的強盜,若是他丈夫兀追在此,定然會將你們都殺了。”
崔崇桓聽後哈哈一笑道:“原來你是兀追的妻子,不錯,不錯。”說著,他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起這個女子來。
隻見這女子二十來歲,皮膚白皙,沒有半點風吹日曬的痕跡,身形窈窕婀娜,臉蛋雖不及他見過的絕色女子,卻有一股異族人的英氣勃發,更未她添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崔崇桓點點頭笑道:“想不到兀追倒是豔福不淺。”
那女子一見他的神色,便已經猜到了崔崇桓所想,頓時臉色大變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強盜,你若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丈夫定然叫你死無全屍!”
崔崇桓眯起眼睛,冷笑道:“你丈夫?你說的可是他?”他一揮手,頓時便有人將那蓋著黑布的事物揭開,女子隻看了一眼,便神情巨震:“兀追!是你嗎?兀追!”
兀追被打的有些失神,忽然聽見妻子的聲音,他頓時身形一顫,猛地抬起頭來,這才見到眼前的景象。
原本是生機勃勃的營帳,此時已經成了人間煉獄,無數屍骸橫在各處,看裝扮模樣都是自己族中的勇士。
兀追又驚又怒,想要從籠子中站起身來,但他受傷極重,渾身上下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這一下用力過猛,頓時牽動傷口,血液一下子從他身體各處爆開,頓時將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崔崇桓看他的樣子,嘿嘿冷笑:“這便是你的救命稻草嗎?現在看來,隻怕派不上用場了。”
女子原來還憤怒憎恨的神色,此時已經變成了驚恐,她顫聲道:“你們這群惡魔!狼神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崔崇桓哈哈大笑:“我再問你一次,我要的東西究竟在哪?你若是不說,我隻有你請丈夫看一出好戲,叫他看看他疼愛的妻子,是怎麼樣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的。”
女子身形一震,看向自己的丈夫,隻見他倒在那裏,隻有眼神在盯著自己。
他們夫妻兩人成婚不久,兀追大她十歲,二人雖然年齡差距較大,卻心意相通,平時恩愛無比,女子是營寨中出了名的美女,兀追對她更是百般嗬護,旁人都豔羨無比。
她盯著他,他也盯著她。
在那一刻,女子慘然一笑,忽的從懷中拔出一柄匕首,向著自己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