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師道:“這樣最好。”
二人定下計較,回去時三女已經用過了餐,唐傲和司徒師胡亂吃了些東西,便開始動身。
寧雪兒問眾人動向,唐傲隻說回赤月宗去,其他的事情一律不提。
二女連日在外,早就疲憊不堪,聽說要回赤月宗去,自然是心中歡喜,赤月宗雖然競爭激烈,但與外邊的血雨腥風相比,卻算得上安靜祥和,更何況唐傲目前高居玄天峰第一,回到赤月宗根本就是無憂無慮。
幾個人當即動身,這裏距離赤月宗路途遙遠,但為了掩人耳目,不被龐禦的探子發現,眾人仍然沒有到城鎮上買馬,反而專找偏僻小路,累了就找個破廟義莊睡上一覺,餓了就啃些幹糧,總而言之就是盡可能的不被人發現。隻有眾人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選擇幾個偏僻不被人矚目的小村落落腳,也隻是隻住一晚,第二天天剛亮就動身。
如此行了整整一個月,眾人終於回到了赤月宗山腳下。
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山,天色漸黑。
赤月宗山路夜晚難行,眾人身懷修為自然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劉芷雲還是一個凡人,走夜裏難免會有些危險,所以隻好夜晚在山腳下找個客棧投宿,第二天一早再回山上去。
眾人選了客棧,赤月宗山腳下的村莊仍舊是繁華熱鬧,來往行人絡繹不絕,這間客棧隻剩下兩件空房,若是唐傲他們再晚來半個時辰,恐怕今晚他們就得睡柴房了。
將行李放好,他們便來到大廳找了個僻靜角落,這是他們這一個月來頭一次吃飯館的菜肴,眾人都有些饞了,司徒師點了一些眾人愛吃的菜,又讓店小二取來兩壇好酒,分別為自己和唐傲倒滿,這才開懷大吃。
酒過三旬,唐傲和司徒師都喝的有些興起,正談笑之際,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時天色已黑,客棧早就關上大門,這時敲門的客人一般都是夜晚投宿。
此時客棧已經沒有空房,掌櫃的讓店小二去敷衍幾句,叫來人去其他客棧投宿。
誰知大門一開,卻有兩名赤月宗弟子走了進來。
赤月宗庇護周遭商家,眾人都識得他們的裝束,那掌櫃一見,自然不敢怠慢,趕忙將他們迎了進來。
唐傲抬眼一望,隻見那兩人年紀輕輕,自己倒是從未見過,應該不是玄天峰上的弟子。
那兩人神色帶著幾分不耐煩道:“掌櫃的,給我們切十斤醬牛肉,三十個包子,我們兄弟倆路上帶著吃,再給我們炒兩個菜,我們吃了就走!”
那掌櫃的自然不敢怠慢,忙吩咐店小二去後廚,自己又親自為二人送上一壇美酒道:“二位少俠何故如此著急?這是小店自製上好燒刀子,喝一口解解乏吧。”
為首那赤月宗弟子見掌櫃的客氣,神色稍好一些,道:“不了,我和師弟奉師門之命,有要緊事出去辦,不能喝酒。”
掌櫃的聞言奇道:“這是什麼事如此著急?這大半夜的,這麼匆忙趕路。”
另一名弟子沒好氣道:“誰說不是?天色都晚了長老忽然召見我們,讓我們連夜下山為附近門派通傳一件要緊大事,隻怕我哥倆這幾天可閑不下來了。”
那掌櫃道:“啊呦,那倒是一件大事,不知二位能否跟我說說?”
那兩名弟子對視一眼,年紀稍長那人點了點頭道:“和你說說也好,畢竟這事是一件大事,你們提早防範,倒也不壞。”
掌櫃道:“這究竟是什麼事啊?如此興師動眾?”
為首那弟子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實不相瞞,我赤月宗當中出了叛徒!”
掌櫃臉色微變驚呼道:“竟有此事?!”
為首那弟子連忙道:“輕點聲,再讓別人聽見。”
掌櫃這才反映過來,連忙捂嘴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他雖然這麼說,但二人的對話卻一字不落的落入唐傲他們耳中,唐傲和司徒師對視一眼,眼中皆露出疑惑神色,赤月宗中出了叛徒?究竟是誰?莫非那幕後黑手竟然將魔抓伸向了赤月宗?
想到這,二人喝酒的動作不覺慢了許多,竟是凝神傾聽那幾人的對話。
為首那人點頭道:“這倒也不怪你反應過大,這事實在是我赤月宗師門之恥,偏偏那叛徒修為高強,尋常人根本不是他對手,這些日子長老們召集人手,就為了對付那叛徒!”
掌櫃的奇道:“那人究竟是誰?竟然讓眾位仙師都如此棘手?”
為首那弟子聲音一緊,帶著凝重道:“那人正是玄天峰排行第一的唐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