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鷹點點頭哼道:“這些屍魁真是狡猾。”
司徒鬆笑道:“這也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舉動,我也想不清楚這裏的前後聯係。”
錦衣鷹聞言嘿嘿一笑,臉上難得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又問道:“那壁畫消失是怎麼回事?”
司徒鬆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一定是時間變化引起的,我想這牆壁上的油脂應該是黑潮門人刻意塗抹上去的,目的是為了提醒他們時間,白天天氣溫熱,人體雖然感受不到,但須知萬物有靈,塗料卻會發生變化,顏色變淡,露出其中的壁畫,隨著天黑,塗料再一次混沌,將其中的壁畫徹底遮住,如果你不信不妨現在去看看,我想壁畫此時應該已經完全消失了才對。”
錦衣鷹聞言,走過去一瞧,果然壁畫徹底消失,隻留下了一片黑漆漆的牆壁,忍不住讚歎道:“果然如你所料,分毫不差。”
司徒鬆點頭道:“隻是我實在想不通,這黑潮門人在牆上做作壁畫是為了什麼,如果想要記錄自己的豐功偉績,為什麼不直接畫出來,要故意藏在黑佛背後如此隱蔽?”
錦衣鷹顯然也想不明白,隻是搖了搖頭道:“你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
司徒鬆歎了口氣道:“這黑潮門曆來神秘,實在有太多未解之謎,這壁畫的謎團我雖然好奇,但現在已經不影響我們逃出生天。”
錦衣鷹先是一愣,再是一喜:“此言當真?”
司徒鬆點點頭道:“應該不錯。”
說著,司徒鬆走到那屍魁身畔,仔細看了看,又向上仰望天花板半晌,似乎怔怔出神。
錦衣鷹性子急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麼呢?”
司徒鬆也不回答,忽然縱身一躍,去摸那天花板,連著跳了幾次,司徒鬆這才落地點頭道:“果然不錯!”
錦衣鷹一蹙眉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又發現什麼了?”
司徒鬆道:“我想通了屍蛻一事,就一直在思索,這屍蛻雖然不似屍魁這般至凶,卻也不是什麼易與的事物,要知道屍蛻吞噬血肉,控製死屍,多年前也險些釀成禍害,這黑潮門敢用屍蛻限製屍魁,就不怕屍蛻成熟後釀成大患麼?”
錦衣鷹想了想點頭道:“你這話有道理。”
司徒鬆道:“就如我救你那般,屍蛻喜歡屍毒,又喜歡生存在屍糜香之中,但屍糜香又是屍毒最厲害的克星,這就叫五行相生相克,但凡用毒之人都懂得這個道理,我先前能拔出你體內的屍毒,也是用了這個道理。”
錦衣鷹一聽,就又想幹嘔,忙道:“別提了,我一想就要吐出來。”
司徒鬆哈哈一笑道:“這黑潮門人驅使僵屍,平時自然不會少和屍毒打交道,可以說也是用毒的行家,既然如此他們自然會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試問在這麼一個黑暗的密道中,如果讓屍蛻隨意成長,一定會釀成大患,除非他們不在乎,否則不可能不留下後招來永絕後患。”
錦衣鷹不耐煩道:“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是什麼後招,你就別賣關子了,我知道你讀書多,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司徒鬆微微一笑,指著天花板道:“我先前試了試,這天花板上空應該是真空的,在這後邊,一定有出路。”
錦衣鷹聞言大喜,取出武器就道:“那咱們還等什麼,看我破開那天花板。”
司徒鬆趕忙攔住錦衣鷹:“你冒冒失失的還得吃多少虧才能長記性?你剛才算沒算咱們在地下通道中走了走遠?”
錦衣鷹一愣,搖頭道:“我剛才隻顧著走了,一點也沒想過這些。”
司徒鬆白了他一眼道:“剛才我一直在耐心數著,咱們從走進密道後,一共走了三千六百七十四步,才抵達這個地下密室,也就是說這密道的距離已經能夠出了積雪城,你就不想想,這天花板上邊究竟是什麼?”
錦衣鷹不好意思的笑笑,撓頭道:“那你說這上邊究竟是什麼?”
司徒鬆在屋子中踱了幾步道:“屍糜香懼光怕水,屍蛻離了屍體和屍糜香頃刻即死,這密道一直向下延伸,這上邊一定不是什麼青天白日,此地一定距離地麵甚遠……”
說著,司徒鬆掐指算了算道:“我知道了,積雪城北一裏地外有一處大湖,咱們小時候經常去玩,你可還記得?”
錦衣鷹點頭道:“自然記得,那時候我們總去比摸蝦捉魚,次次都是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