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隻好拍了拍她的肩頭道:“藍幽姑娘,這世道就是如此,你也莫要往心裏去了。”
藍幽苦笑一聲道:“綠蘿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前些日子她還跟我說蘇家小少爺對她有意思,我們兩個一直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心,要殺了我。”
錦衣鷹哼道:“蘇家沒一個好東西。”但雖然這麼說,他對藍幽的語氣卻軟了許多:“你……哼,隻能怪你倒黴,居然在這蘇家做工。”
司徒鬆見藍幽神色有異,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開解的,現如今應該以大事為重,他沉聲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這地方不宜久留,既然咱們知道了這裏邊的秘密,就已經沒必要多呆下來,我看咱們不如原地返回,回司徒家去。”
錦衣鷹聞言一愣道:“咱們不進去麼?”
司徒鬆搖頭:“前邊太危險,我們不要以身犯險,咱們現在回去,將事情稟報皇都,私自豢養這等邪物,皇都知道後一定會派兵圍剿的,到時候就算咱們不動手,蘇家也完了。”
錦衣鷹恨恨道:“如此也好,隻可惜我沒能親手殺幾個蘇家狗祭祀我司徒家先烈。”
司徒鬆拍了拍他肩膀,就決定拉著神情恍惚的藍幽折返。三人就摸著周圍的石壁,原路返回。
這密道黑暗狹長,很難有距離感,三人走了一陣錦衣鷹忽然道:“不對啊,我怎麼覺得咱們一直在原地踏步?”
司徒鬆心中也察覺到了異狀,但他不願意擾亂軍心便道:“別胡思亂想,這裏隻是地形有異,其實在咱們走了不少路程,我估計再有一柱香的時間,咱們就會回去。”
錦衣鷹聽後點了點頭,壓製住內心強烈的不安感,跟司徒鬆繼續想回走。
再走一陣,錦衣鷹實在覺得不對勁道:“不對啊,剛才我仔細數著步數,咱們已經走了一千多步,怎的背後那光亮一點都沒縮小?反而覺得近了許多?”
司徒鬆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知道事到如今就算不想承認也沒辦法了。
他吸了一口氣道:“我覺得我們可能被困在某種奇特的陣法中了。”
錦衣鷹道:“這怎麼可能?前後都隻有一條路,如果說是陣法未免太奇怪了。”
司徒鬆搖頭道:“也許一條路隻是我們的看法,我早就聽說過一種迷陣,故意借著漆黑來迷惑人的視線,其實這不僅僅是一條路,我剛才就注意到了,這裏的隧道有微微向下的坡度,再加上有小孔的石壁,也許這小孔並非隻是單純的吸音效果,還有某種迷惑人的目的。”
說著,司徒鬆頓了頓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有,咱們一直是扶著牆壁走的,因為來的路上有磷火,所以這種感覺不是很強烈,回去的路上沒有磷火照明,咱們不得不摸牆前進,也許咱們就在某一時刻,被這牆引導了,這裏邊某個地方一定有一條我們看不見的岔路,這條岔路在帶著我們兜圈子,不停地回到原點。”
錦衣鷹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既然知道了原理,那咱們也好破解,不服牆肩並肩走回去就是了。”
司徒鬆點頭道:“這的確是一個辦法。”
他的話還沒落地,藍幽卻道:“沒這個必要了,咱們都回不去了。”
司徒師一愣,藍幽卻指著前方道:“沒有路了,咱們走到盡頭了。”
司徒師和錦衣鷹大驚,忙撲過去看。
藍幽說的果然不錯,前方不知何時橫亙一塊大石頭,將道路封死,隻有背後的光亮隱隱約約,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錦衣鷹大怒道:“這石頭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怎麼不知道?”
司徒師道:“一定是我們不知在合適觸動了某些機關,這個大石頭才會將道路阻絕。”
錦衣鷹推了推那大石頭,但那大石頭少說也重逾千斤,就算他們三個加起來,也未免推得動它。
司徒鬆見狀搖頭道:“這石頭非人力能夠移開,咱們眼下回不去了。”
錦衣鷹點點頭,他和司徒鬆骨子裏都是極為不服輸的人,司徒鬆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如一條路走到黑,設計這路的人不就是想我們去見那千年屍王麼?大不了咱們就到陰曹地府走一遭,我倒要看看那千年屍王究竟有多厲害。”
司徒鬆平時冷靜,但在這沒有回頭路的絕境之下,也激發了他一腔熱血,他點點頭道:“好!既如此咱們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