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兒這才點點頭,看著二人轉入內廳。
寧牧辰帶著唐傲走了一陣,來到書房,他推開房門,讓唐傲進來,這才又將房門關閉,然後取出茶壺,耐心的泡了一壺好茶笑道:“唐傲,你怎麼知道我是要找你說正事?”
唐傲微微一笑:“寧城主做事光明磊落,如果是要為了雪兒之事斥責我,絕不會還要帶我到別的地方,更何況在場還有客人,您找我來,隻能說有正事要跟我說。”
寧牧辰點點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唐傲:“這是皇都寄來的信,我想應該給你看看。”
唐傲一愣,將那信封拆開,隻看了一眼,就麵色大變。
“這是?”唐傲神色驚訝當中,還帶著一些沉重的感覺。
寧牧辰歎了口氣道:“這是今早到來的加急書函,上邊說的很清楚,背後扶持聖龍門的惡黨已經被肅清了。”
唐傲默然片刻道:“寧城主告知我這個消息,是為了什麼?”
寧牧辰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果然精明,知道我必然是有其他所謀。”
唐傲點頭道:“這也不難猜,這本來屬於機密信函,雖然是我阻止了冥神,但我並無半點官職,皇都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參與,所以寧城主能告訴我,一定是想從我這裏問出些什麼。”
寧牧辰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我不是為了問出些什麼,而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唐傲一愣:“我的意見?”
寧牧辰點頭道:“不錯,這事其實說來很蹊蹺。”
“蹊蹺?”唐傲一愣問道:“此話怎講?”
寧牧辰道:“你悄悄那信封上的火漆。”
唐傲仔細看了看,見火漆上有印記標識,上邊寫了一個大大的司字。
“這是……”唐傲默然。
寧牧辰道:“這是邢司部的印記,這也是為什麼我說他非常蹊蹺的原因。”
唐傲抱拳道:“晚輩不明,希望寧城主指點迷津。”
寧牧辰歎了口氣道:“你有所不知,這種密信,往往是夜九霄夜統領統一發出,而且他也會用自己專用的印章,而這一次,確實邢司部發出來的,這邢司部的邢司長雖然和夜統領是同僚,但二人實際是各為其主,此舉明顯有越職之嫌。”
唐傲聞言默然半晌,點頭道:“您的意思是說,這裏邊恐怕有其他深意?”
寧牧辰點點頭道:“不錯,按照常理來說,越職在皇都內不是小事,這種事情隻要夜統領向皇帝反應,邢司部至少也會被扣除俸祿,停職查辦,但皇都內卻沒半點聲音,這天南殿距離皇都甚遠,算上信在路上的時間,有什麼風聲也該聽到了。”
唐傲默然半晌道:“我有幾個想法,如果您願意聽,我就隨口說說,隻是我不在官場,也許這都是我的憑空猜測,您可不能當真。”
寧牧辰苦笑,暗道這唐傲真是滑頭一個,跟自己還要把責任推卸幹淨,隻好點頭道:“你但說無妨。”
唐傲點點頭道:“這裏邊有幾個問題,一是這信既然是全真武大陸統一發送,為何又要被稱為密函?這事恐怕於理不合吧。”
寧牧辰一愣:“這我倒是沒考慮過。”
唐傲笑笑,又道:“這其二就是您說的,為什麼這信不是夜統領發出來的,而成了他的對手邢司部發出?”
寧牧辰點頭,唐傲又道:“還有一點我也很奇怪,按理來說,夜統領至少也應該落下一個剿匪有功,為何這上邊隻說懲處,卻對功績半點不提?”
寧牧辰神色肅穆,經唐傲一說,他就頓時有了些開竅的感覺。“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牧辰沉聲道。
唐傲點點頭道:“我分析,這其中恐怕有幾個原因。”
說著,唐傲端著那密函道:“我們先說明麵上的吧。這其一,就是密函的問題,既然已經向大陸所有地方都發了一封密函,這信按理來說已經不能稱之為密函了,但他為何還要這麼叫呢?”
寧牧辰問道:“為什麼?”
唐傲道:“因為恐怕這是邢司部自作主張的行動。”
寧牧辰一愣:“自作主張?”
唐傲點點頭:“不錯,您之前告訴我,說夜統領和這邢司部關係不睦,屬於對手,他們能發這信,其實無非是想告訴我們一個消息,那就是夜九霄恐怕已經失勢了。”
寧牧辰聞言臉色一變,幾乎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唐傲搖了搖頭道:“您別太激動,聽我分析完再說。”
寧牧辰歎了口氣,又從新坐下,隻是這一次,他臉上已經浮現出焦急的神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