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小月嘴裏的小姐正是惟南王劉安的三女兒劉綰,除了天然儀態之外,還生得秀色宜人,櫻桃小嘴,麵若桃花,讓人看了就生出許多憐愛。前來惟南王府提親的各大名門貴族的青年才俊是踏破了門,可這小姐眼光很高,總覺得那些公子哥對不上眼,就是不肯嫁,所以年過20了還待字閨中。
自從那夜見了聶慧平後,他一眼就看出聶慧平也是大戶人家公子,但行為舉止卻又與她接觸的一些公子大為不同。他外貌英俊,氣質儒雅,眉宇間英氣逼人,不知不覺中她就怦然心動。回府後,她立即讓人查了這聶慧平的來曆,得知他是新業縣大善人聶安的公子後,很是高興。
可沒過幾天,她又得到消息聶安一家上上下下一夜之間都被下了獄,好像還和她的父親有關,於是他便多次想從父親和哥哥口中打聽情況,可父親每次都有意避開,令她想問而不敢問。
他怎可這麼死在那監牢之中,這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一定要把這事情查清楚,劉綰暗暗在心裏對自己說,既然明的不行,那我就暗中將他救出來。她將小月拉了過來,伏在小月的耳邊,如此如此交待了一番……
小月麵露難色,小姐的做法太犯險了,“這……”一時不知到底該不該答應。
“小月……”劉綰拉著小月的手撒嬌起來。
“好好好……”小月無奈的答應了。人前她們是主仆,人後她們是姐妹。小姐的事小月不可能不管。
這天剛入夜,主仆二人就開始分頭行動。小月偷偷去找賴三,那賴三是父親劉安配給她的貼身侍衛,雖說長相確實凶神惡煞,可其實是個好人,忠心耿耿,所以劉綰對她還是很放心。她自己又一次去了父親的書房,這一次她不是去父親那裏撒嬌,而是帶著任務去的——她要把藏於父親身邊的令牌偷拿出來。
劉綰知道要順利進入張流的密監,一定要從父親那裏拿到令牌,可以說成敗就在於她這一舉了。
從來都是她要什麼就會有什麼,可這次卻是要去父親那裏偷東西。劉綰小心翼翼的走著,就像是這裏不是自己的家一樣。
她輕扣了幾下門,得到父王的允許後進了門。劉綰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她向父親問了個好。可劉安何許人也,自劉綰一進門,就有感覺她與往日有些不同,但他也沒往壞處想。
“綰兒,怎麼到這兒來找父王?”他用很愛憐的目光看著女兒。
劉綰稍稍平息一下亂跳的內心,以免說出來的話氣息不穩,“爹爹隻知道忙,有好些日子都沒看到過女兒了,難道女兒一定要有事才能來看父王嗎?”
沒想到劉綰的一番撒嬌還真起了作用,幾句話就把劉安逗得哈哈大笑,劉安甚至自己認起錯來,“爹爹確實太忙了忽略了你,以後爹爹有時間盡量多陪陪你。還是綰兒是懂事呀。”
劉安一直都是個謹慎的人,但劉綰知道父親疼愛自己,必會對自己沒有什麼戒心,劉綰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她一聽父親此番話,知道機會就在眼前,於是,邁著嬌盈的腳步,靠近了些,甚至還很大膽得偷瞅了一眼掛在劉安腰間的令牌,那令牌也像是召喚她一樣,在那是搖晃個不停,晃得劉綰是心急火燎。
劉綰立即裝起很委屈的樣子,還做做樣子的抹起了眼淚。“爹爹一點都不關心女兒,就連女兒病了也全然不知。”
劉安一聽就急了,立即很生氣的罵了起來,“什麼?病了怎麼都沒人來跟我通報,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