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一段話,居然能被墨無凨翻來覆去表達出這麼多層的含義,這個墨無凨當真不是省油的燈!她老爹墨段陵也一樣!想到這裏,墨無痕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一時間,竟是所有的人看向墨無痕這邊。
墨浚利又一次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老四,聽你說,這丫頭昏迷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死去不久的丫鬟是吧。”
“回父親,正是。”四長老,也就是墨段陵,墨無凨的父親,一個大跨步上前,恭敬地拱了拱手,說道,“當時內子的貼身侍女桃紅因為久不見三兒,又想起三兒跟她提起過想要帶上弟弟妹妹去地牢找找有沒有合眼緣的魔獸,所以就跟兒子提了一句就到地牢附近尋找三兒,隻是一時不察,竟被賊人狠心所殺,對此內子心情大落,差點也因此而墮了孩子。還請父親能夠還桃紅一個公道。”
說著,墨段陵又上前一步,筆直地跪在了家主墨秦天的麵前,說得悲慟欲絕一般。
“什麼?!老四,秋雲又懷上了?”聽到四夫人又懷上孩子了,墨浚利愣是沒反應過來,“那孩子呢,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讓人添點九天重靈人參和金絲血燕過去?可千萬別傷著了啊。”
一時間,所有的人又將目光放在了四張老的身上。至於渺小的毫不起眼的墨無痕,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人在意了。
“等等,還有無痕的事沒有解決完呢。”突然間,墨浚利好像記起了大廳當中還有一個叫墨無痕的丫頭沒有解決掉,又看見現在的形式漸漸轉為恭賀老四身上了,自然不得不開聲說道,“墨無痕,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鑒於墨浚利得知墨無痕是個弱智的小家夥,於是他也沒有在墨無痕身上多花時間,開口便道,“既然你已無話可說,那麼此次擅闖地牢一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
“且慢。”
門外忽然飄進一抹白色的影子。就在所有人感覺那隻是眼睛花了的時候,隻見那抹白色的影子往墨無痕所在的地方輕輕一掠,墨無痕就不見了。而下一秒,卻見那麼白色的身影穩穩的落在地上,隻見來人一襲翩然華麗的白色錦袍,衣服是柔墨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而笑容間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猶如星河燦爛的璀璨。
“小痕,好久不見,還記不記得夜溟哥哥呀?”
“夜溟?!暗夜溟?!”
還沒等墨無痕出聲,卻聽見墨秦天此時已經不顧形象地從軟椅上站了起來,瞪大雙眼驚奇的看著眼前這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男子,不由得詫異著說道,“閣下可是血夜樓的樓主暗夜溟?”
“正是。”暗夜溟一記白眼毫不吝嗇地丟了過去,然後又轉過頭來討好地衝著墨無痕笑道,“小痕還記不記得夜溟哥哥?不記得的話沒關係,夜溟哥哥現在帶你出去玩玩,玩完之後你就會記起夜溟哥哥的啦。——那個,墨家主啊,小痕玩就帶走啦,別想把那些唧唧歪歪地注意千方百計地打在小痕身上,否則,別怪本公子...........哦,還有,聽說你們好像是急需一隻雪山靈貂,剛好本公子前幾日心情不錯,順便帶回了幾隻雪山靈貂,本想帶回去燉了吃的,忽然想起墨家主您似乎很需要這些雪山靈貂,這不,本公子已經讓人給您老送來了,就放在後花園了。——在下告辭。”
“是是是,在下定然記得,樓主走好............”話還沒說完,墨秦天此時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他表麵上是對暗夜溟恭恭敬敬的,實則上心裏卻是在想著這個暗夜溟,腦子應該是有問題的吧,看誰不好,非要看上這個不過五歲的小廢物。在這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靖遠侯府墨家有一個四小姐,除了天生命格比其他人都好以外,其餘地一概難以入目。先不說她性格懦弱自卑,就說她的智力,街上就是隨便找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乞丐,智商都可以甩她十幾條街了。
真不知道這個身為東晉國第一殺手組織的血夜樓樓主是怎麼回事,看上誰都好,怎麼就偏偏看上墨無痕著丫頭了?
真是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