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悶死我了,我的自由啊,你還我。”楊百麗在丈夫李良身上開始抓,“我的醫院呀,你還我。你這個騙子。”
抓不解氣就開始咬。於是李良肩膀上就被深深地留下不少於兩處牙印,被咬被抓的李良隻能咬牙不啃聲,實在不行就哄著,“還你還你,都還你。對對,你嫁了個騙子。改天讓你嫁個老騙子。”
就這樣李良一家人在營區裏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劉彬悄悄地傳過話來,王樹聲的案子還沒移送檢察機關,還沒提起公訴,還在偵辦當中。身為警察都辦過案,明白這裏麵的事情,李良就問戰友劉彬,是不是還有漏網的?劉彬瞬間的沉默表明李良猜測是對的。李良自從沒見快人快語的劉彬有如此狀態,立即就感覺後背冒涼風,找了件大衣穿上後背還是有絲絲的風。
劉彬與李良通電話的時間是在早上還沒上班,李良放下電話情緒就降低了大半,看什麼都覺著不安全,有進入點疑神疑鬼的狀態。
李良等不了來接他上班的警車,走出了警營宿舍的大門。操場上特警們早操還沒下來,操場上仍然生龍活虎,依然一片生氣。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抬頭看天,天很藍,陽光充足。再看腳下,是整齊平坦水泥磚塊。遠處地操場,還有落了葉的樹木、花叢。
……
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楊百麗就看見丈夫從警車上下來。正隔著窗戶外張望的她趕緊跑下二樓。
“快,收拾東西,搬家。”
“完事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嗯,你回家,我去新家。你去找那個不騙你的。”
“屁,你敢。”
“你是屁。快收拾。”
“真走啊?”
“怎麼,你不想走?”
兩人正說著,外麵前前後後又來了四、五台警車。一群人魚貫而下,然後很有秩序的列成了一排,然後為首的很自然地走在了最前麵。李良當然認得,走在最前麵的是本局的一把手,其次是省廳的那位“空降幹部”,當然還有他自己所在單位的一把手,不過他走在隊伍靠後的位置。
一把手講了不多的幾句,“空降幹部”就接過話來,他強調市局做了不少工作,方方麵麵的溝通協調花費了不少時間,終於得到了省廳領導的支持。還有就是他來晚了,他應該早點來看看李良這位二等功臣,盡管他工作忙但不能以工作忙為借口。這此,他特向李良及其家人表達深深地歉意。他向李良保證有困難盡管提,他個人通過關係在省裏爭取。
“空降幹部”在講這些話時,一把手把卻在叮囑著楊百麗。
當晚就在特警的食堂dh市公安局擺了一桌還算豐盛的酒席,隻不過這桌席結束的快,不到一小時參加人就散去了。而隨後李良一家趁著夜色離開了警營,隨後出了dh市。而dh市公安局隻有不超過三人知道李良一家的目的地。其他人隻知道李良離開了本市本局,其他一無所知。
……
為了李良和他家人安全,經省公安廳研究決定,李良調往別的地市,不再從事交警工作,也不會出現在公安機關任何窗口部門。同樣,楊百麗也不再開自己的醫院,但仍是一名醫務工作者。經過省公安廳協調省衛計委並征求本人意見,楊百麗隨丈夫李良一同前往工作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