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裁，不要太得寸進尺。你明知道成功後那塊蛋糕多大，還想吞下更多，胃口那麼大，也不怕噎著了。”肖穆臉一黑，這個沈扒皮竟然這樣摳門，非得刮他一層皮啊。
“未來有那麼多不可預測，我可是承擔著很大的風險，肖先生，你說是不是？”沈言辰睜眼說瞎話的實力讓肖穆刮目相看，簡直厚臉皮到再創巔峰。
“三成五，給你這個價格你已經賺了。”肖穆雖然也不靠這個掙錢，但是就這樣憑白讓沈言辰得了大便宜，他心裏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五成。”沈言辰淡定地拿著合同，輕飄飄地看了肖穆一眼，很是從容不迫。
“……”肖穆就快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但是這種談關於遊戲的生意他畢竟沒少做，忍耐他還是能勉強做到的。
“四成，沈總裁可別忘了，我多的是選擇的平台。”肖穆最後提價，眼裏極快地閃過了決絕。
沈言辰目光自然一直不著痕跡地放在肖穆的臉上，談生意什麼的，不懂一門臉上的功夫那都不算入門。當他看到肖穆眼神中閃過的決絕時，悄然笑了。
“成交，合作愉快。”沈言辰風度翩翩地站了起來，伸出右手，肖穆忍著暴躁，勉強維持住自己的風度，回握了過去。
走出Y集團大門的肖穆眼神暗沉地回頭看了一眼這高樓大廈，心裏憋著氣的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地真他娘的倒黴氣！
“怎麼樣了？”顏尚一身白色休閑裝，穿著鋥亮的黑皮鞋，看起來絕對是街上回頭率百分之七八十的俊男形象。
“嗬嗬，不愧是做商人的，嘴皮子夠利索的！”肖穆一臉的火氣，一看就是受到挫折的樣子。
“畢竟你不精於此道，專於自己的興趣愛好這很正常。”顏尚客觀地評價，他選擇醫學，肖穆選擇遊戲製作，這本來就跟從商極少接觸，鬥不過那個從小就浸淫商業的沈言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嗯，不過總算是合作成功了，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肖穆沉默半晌，顏尚安慰的確實很有道理，他的怒火也就漸漸消褪了。
“嗯，是不是在商定紅利的時候被坑了啊。”顏尚一言不合就開始揭短，惹得肖穆眼刀子伺候。
“那點錢什麼的，我雖然不在乎，但是被他這麼坑，我心裏怎麼可能舒坦！哼，真想看到那個家夥被別人坑了的場麵，肯定很大快人心！”肖穆惡狠狠地說著，和顏尚一同走向門口的汽車。
“哈哈……你這次竟然能忍著不動手，真是稀奇啊。”顏尚看到自家好友這樣，既不準備同仇敵愾，也不好言安慰，反而開始調侃起來。
“我艸，你是我兄弟不？你說，你是不是敵方派來擾亂我軍陣營的！”肖穆一腳踹向顏尚的臉，但是顏尚早有所覺，在他出腳的刹那閃身躲避。
“唉唉，一言不合就出腳，你這毛病怎麼養成的，不知道自己有腳臭啊！”顏尚捏著鼻子上前奚落，那真叫一個毫不留情啊。
“我艸，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你這個損友！”肖穆坐上駕駛的位置，等到顏尚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後，出其不意就是一腳，但是顏尚卻極快地回踢了過去。
狹小的空間裏，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結束時都有些酣暢淋漓。
Y集團裏的沈言辰撥通內線，通知晉長歌來總裁辦公室，將之前肖穆帶來的的合作方案遞給了他。
“這個方案就交給你了，長歌你不會讓我失望吧。”沈言辰推了推鼻梁上毫無度數的眼鏡，斯文的麵貌看起來有些淩厲，表情卻隱含著意味深長。
“請放心。”晉長歌翻著合同的手一點異常也沒有，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一直就是淡定自信。沈言辰真的好奇，會有什麼能引起晉長歌臉色變化的存在。
“我相信你，長歌。我明天下個通知，策劃部與廣告部以及其他幾個部門都暫時聽候你差遣了。”沈言辰狀似溫和，其實別有用心。不過，他確實是想要培養晉長歌作為他的左膀右臂，僅在商業這方麵。
畢竟，其他方麵，晉長歌根本不會配合他。
晉長歌拿著方案走出門後，表情穩重毫無變化，隻是那拿著合同的手指指節發白，方案裏的那四個字一直衝擊著他的腦海。
地獄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