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現在我們該如何?”一直沒有出聲的江助手突然開口,讓李家四兄弟有些止不住的好奇和疑惑。
特麼這人誰啊?一副沉著穩重,胸有成竹的樣子,在這裝什麼大蔥啊!
“先不要輕舉妄動。”李非義輕輕地回了一句,眼神又從氣憤的樣子恢複成一攤井水,平靜不起波瀾。
“父親,你有辦法就我們出去?”李仁傲語氣稍有些著急,眼裏帶著微微的不可置信,絕處逢生不過如此。
李非義看了自己這個大兒子一眼,說實話他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感情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什麼東西冠上‘第一’都讓人難忘。
“我們李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話語雖淡漠,神色間卻自有威嚴和氣勢。
“可是老祖宗他?”李仁恒不懂,臉色蒼白帶著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是在我們創造條件,老祖宗終是為了大局犧牲了自己。”李非義麵上露出了哀痛,如果不是那個羅義,他們李家何至於發展到如此境地。
什麼?老祖宗竟然不是被風琅逼死的?這他媽的確定不是扯淡?他們可是眼睜睜地看著老祖宗回答風琅問題的時候陷入了瘋狂,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啊!
李家四個兄弟相互對視了幾眼,皆是疑惑萬千,不過李非義自己懶得向他們解釋。
“小黑,你給他們解釋解釋。”李非義隻是輕飄飄的對江助手說了這麼一句話,在他心裏,江助手可比自己的兒子和其他人靠譜多了。
“是。”江助手應了聲後就開始對李家四兄弟解釋起來。
“這個陣法,老祖宗用自己的性命瓦解了它的陣眼,陣眼一破,我們隻要攻擊攻擊就能出去了!這個房間,也有暗道,除了非義尊者,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江助手一板一眼地解釋了,但是這李家四兄弟心裏開始不舒服了,這個人誰啊?自己的父親竟然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他!
“你不是第二個人麼?”窩在李仁胥懷裏的李誠藝在江助手解釋前醒來,腦袋還迷糊的他理所當然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卻遭到了詭異的安靜結果。
“我不是人,我是李家的‘刀’。”江助手毫無停頓地解釋,冷漠的語氣讓李誠藝縮了縮脖子,哎呀媽呀,這人還真冷。李誠藝說的‘冷’可不是指表情,而是由內心到外表的冷,就像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冷到刺骨。
“好了,都別說了,養精畜銳!”李非義適時地說了這句結束語,讓氣氛又開始凝滯。房間裏一片寂靜,但活著的人眼裏不再死寂,反而出現了希望。
走在回去的路上,肖家輝略帶斟酌地開口:“大哥,為什麼不報仇?明明隻要我們動手,他們絕活不過今日!”
“現在死或者明天死有區別麼?”顏祁毅眉眼溫和如畫,說這話的時候一副雲淡風輕,沒有恨更沒有在意,唯獨眼神裏出現了難以琢磨的光。
“也是,大哥,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肖家輝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過兩天就走,不過得等那個羅義出現,我們要抓緊除了他,否則後患無窮!”顏祁毅說的義正言辭,讓肖家輝覺得總有些地方不對勁,就是不知道哪裏不對勁,明明都很正常。
“嗯。”肖家輝把那種怪異的不對勁的感覺一下子丟遠,臉上的敦厚展露無遺。
“回去吧,心心他們還在等我們,那丫頭怕是擔心壞了。”顏祁毅一臉溫和地說著,想到顏心眼神都柔了八度。
“唉,我看,心心丫頭那身體瞧著有些不對勁啊,好像是折壽了吧!”肖家輝有些皺眉,擔憂顏心的心情溢於言表。
“折壽?!”顏祁毅也跟著皺眉了,他沒想到顏心身體不好,竟然還折了壽命,竟然吃了這麼多苦,是他沒保護好自己的兒女。想著他的眼神就帶出了愧疚。
“應該是為了救人讓自己的能力超出範圍地輸出,動用了自己身體內部的靈氣本源,才導致傷筋動骨,甚至折損壽命!”肖家輝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侄女是因為那個林陌才變成這個虛弱不堪的樣子,八九不離十!
“林陌!”顏祁毅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神情複雜。唇齒間說著這個名字的時候,輕不可聞卻帶著絲絲的寒氣,讓人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