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老王也是拿過帥印的人,而且拿這東西的時間還不短,所以自然不可能和葉無淩這樣的痞子多說什麼,在沒有幾斤本事就隻有等死的北地王庭中,他可是看得很透徹。唐小子送來的這個痞子,確實是一個好的料子,不過好料子又如何,痞子再怎麼改還不是痞子。
想來也隻有王爺這種閑了這麼多年的人才有閑情逸致教這痞子,而他隻擅於用兵,不擅言行,講道理,他都是用刀來講。平日裏都是以自己當年在北地那一套方式來解決問題,他不如王爺這般,觀察甚微,做事幾番思考。不過對於這葉痞子,說句心裏話,他是不看好的,但可能是如王爺說的那般,他們都老了,眼睛看不清了,不知道誰行誰不行了,如果要唐四藏當初找的是他的話,他肯定會當場拒絕,絲毫不留餘地的拒絕,不然留些話語來平白生出一些事來,倒不是怕事,而是兩字,“煩心。”,畢竟曾經管了幾十萬人的吃喝拉撒,哪裏還有心情管這些事。
離開院子來到書房的葉無淩有模有樣的坐著,頗像一書生。
本來自在居就是安靜得很,再是到了書房更是聽不清絲毫雜音。
也不知道是怎麼個事,一個痞子活生生的變成這樣,要是最初的葉無淩肯定待不下去,別說待,恐怕是進都不會進去,唐四藏在這裏肯定也會驚一聲,“痞子看書了。”,看就看吧,時不時還讀兩句,托著腮想著這句何解,惹得路過的老王一陣無奈搖頭,最後離開還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等唐四藏回長安好生吹上一番,看看這小子會是什麼個表情。
葉無淩翻看了一會,約摸著是半個時辰左右,放下書,心中算計著離開的日子,一邊算著一邊走,不知不覺變的再次來到院中子,瞧見挑著水的老王放下擔子,搭在桶上,形成個橋狀,然後坐在擔子上,看著和麵前依舊躺和早上一個模樣躺在院中柳下絲毫沒有翻身痕跡的自在王。慢慢的兩人便聊了起來,立馬便是想要轉身,但是終究是應了老王想法痞子就是痞子,忍不住那顆好奇的心,心中想著聽會便走,誰知道一聽就不知道自己姓啥。
主仆二人講的是津津有味,有說有笑,說話內容也是很契合如今狀況,讓葉無淩生起一股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講完了這段講下段,有些更是書中提及但不詳細的內容,不過最感興趣的還是那金槍衛全軍覆沒的話語。
葉無淩一步跨出,腳抬到半空,臉上露出猶豫,隨後收回來腳,月前是痞子還可以仍由他玩鬧,想惹誰就惹誰,大不了就是跑,可如今時局不同,世道變了,親耳聽了老王說的王庭的故事,一筆一畫記下了柳天涯的傳奇,還被自在王一個栗子敲到抱頭蹲低大喊北地名將段子虛,雖然不知道老王為什麼有事沒事就說這段子虛,雖然也不知道這段子虛到底是個什麼人,翻遍了近幾年的書也沒有提及這人,索性是將其歸結為老王的朋友了,想到此,忍不住一聲喊:“王爺,這段子虛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