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兒昂起腦袋,高過雪兒,下顎壓在了雪兒腦袋上,手抓住馬韁,然後就是讓著馬自己跑,“我是去搬救兵,你又不知道救兵在哪裏,就算知道他們也不認識你,你也進不去,你還不如回長安,免得成為公子的累贅。”
雪兒朝著上麵拱了一下,險些將小雙兒給拱下去。
劫後餘生拍著胸脯緩和心情的小雙兒罵了一聲,恨不得下馬來跟這個女孩打一架,怒哼道:“你怎麼不聽好話,不聽就算了,你還差點害死我,你知道嗎,我要是死了,公子會很難過,很難過就不好理你。”
雪兒不以為然,“你死了才好,免得在我跟前礙眼,還有,你才是累贅,大累贅,隻會拖累大哥哥的累贅。”
小雙兒鬆開馬韁抱住雪兒腦袋揉來揉去,“你是累贅,等會打起來可不要哭鼻子,等會可是要死人的。”
抱著琴,騰不開手的雪兒任由著小雙兒胡作非為。
兩人一路上是吵著到北地王庭人馬的駐紮之地,怎麼到的是不知道,要不是那裏管事的人早在唐四藏出長安當天就接到消息的話,算計時間,所以是早早的出來等著的話,這兩個丫頭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被紅鬃馬帶到哪個偏僻之所了。
和這裏的管事的將軍見了麵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沒有路上和雪兒打鬧那個膽子了,見了這個人高馬大帶著股血腥味的將軍更是口齒不清,最後將這探虛實硬生生給說成了唐四藏和金槍衛打起來了。
將軍腰佩長刀,一身鎧甲,劍眉星目,驚慌之下提起小雙兒,問道:“你說什麼,唐公子和金槍衛打起來了?信裏不是說不會出什麼事嗎?”
小雙兒哪裏見過這等場麵,整整一萬人整齊站立,看向這方,別說報信了,就是說話都成問題,經過這麼一折騰,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隻知道順著這個將軍的話走:“公子他,他,去了金槍衛哪裏,讓我們兩個來找你們去救他。”
將軍拔出長刀,指著金槍衛駐紮方向,喊道:‘眾將士,來的時候大王就說了,唐公子若是少了根汗毛,我們這裏一萬七千個人加上數千馬匹全都的死,如今不僅是少汗毛的事情了,隻怕唐公子性命都成問題,我們該怎麼辦。’
一萬七千人齊齊高喊,震的雪兒手中抱著的琴琴弦都波動,小雙兒更是捂住耳朵也不管用,“殺。”
為首的將軍做了這麼一個無用之舉過後,收回長刀,上了馬,拔起一旁刻了帶著柳字的旌旗,揮動著,直接前行。
誰能知道,雙方的交戰竟然是因為小雙兒的害怕導致誤傳了消息,而此刻遠在長安的雙方主事的人是絲毫不知道此時的事情。
一萬七千人,不是十七個讓人,動靜自然不小。
並駕齊驅的小雙兒,雪兒,將軍三人,交談著,應該說是一問一答。
將軍倒不是怕惹事,而是他們一萬七千人的性命可全在唐公子身上,要是唐公子出了什麼事,也不等大王的消息,他們當場就得自刎,“唐公子讓你們來,可還有什麼話?”
早就被弄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小雙兒迷糊的說了句,“公子還說了,可能要死很多人,讓我們快去快回。”
將軍沉重的點了點頭,身旁附近轉頭朝著後麵的人小聲說了幾句話,不到眨眼時間,一萬七千人,整齊裝束下麵腰間佩的長刀就已經出鞘一截,手緊緊握住,不敢有絲毫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