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夏軒的身上,大家的目光之中,都有一種疑問在內了。
而夏軒聽到林銳彬這句話,他並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憤怒之色,隻是微微一楞之後,反而是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竟是說不出的愉悅和譏諷。
隨著他的笑聲漸漸停止,他原本冷漠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十分的玩味起來,他看著林銳彬,平靜的說道:“栽得一手好贓,你……又是什麼東西?”
林銳彬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他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很隨意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往一個幹淨的空杯子裏倒了一點酒,然後輕輕的喝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這句話很好!你想知道我是什麼東西,張邪,你來告訴他,我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包括淩風和夏軒還有歐陽青田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張邪的身上。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林銳彬,的確是在場沒有人見過的人,並且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出現在這裏,又是什麼意思?
而張邪,怎麼可能認識這個人?
當張邪從夏軒的嘴裏聽到夏軒問那個年輕人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了。
而現在,那個年輕公子要他來回答,他居然因為緊張而站不起來了。
一瞬間,張邪的腦門上,就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夏軒的眼睛陡然微微眯了起來,而淩風的眼角,卻閃過了一絲喜色。
倒是歐陽青田,卻是皺起了眉頭。
三個地位最高的青幫公子,同時想到了某些可能。
燕京來的人,這樣的氣勢,身邊的保鏢。
不是猛龍不過江啊。
夏軒陡然在心頭就懊悔了起來。
他早已經猜到的,為什麼會犯如此地級的錯誤呢?
張邪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沒有讓自己發軟的雙腿看起來有些發軟,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林銳彬一眼,然後艱難無比的說道:“林公子是燕京……的大人物,就算是……幫主見到他……都必須要客客氣氣的。”
他不敢說太多,隻能這麼說。
夏軒麵無表情地看了張邪一眼,強製平靜的說道:“就算是幫主的貴客,也不能隨便誣陷人吧?哪怕是燕京太子黨魁首,那又如何?”
林楓很快的注意到了林銳彬嘴角微微的一翹,這不是自得,而是一種微微的嘲諷。
他陡然明白了過來。
這個林銳彬,居然真的就是燕京所謂的太子黨魁首?
他頓時在心頭大吃一驚。
有些事情不能去琢磨,一旦仔細琢磨,這就會讓人胡思亂想。
林銳彬今日在出現,明顯直接針對自己的,這肯定和敖世龍被殺無關,自己要來陪著歐陽青田來這邊,是臨時決定的,他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他跟自己套近乎,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這是趙老的授意,非要讓自己進入部隊?
不可能這麼簡單啊!
林楓想到這裏,頓時沉默地看了林銳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