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格萊斯的大陸,有一個叫做班哈布斯的地方。
它位於洛溫茵河的南岸,這個地區居住著許多尼德爾人,他們與當地的聖格萊斯人混居。
在大移民時期,班哈布斯本是聖格萊斯最繁華的地區之一,由於幾次大規模戰爭,這裏在幾次陷落後比以前衰落了許多。
戰爭平定後,這裏從北方遷入了許多血族後裔,班哈布斯也從人族完全支配的土地變成了人與血族混居的國度。
現在這裏作為基督教的聖地,共同的宗教信仰讓大多數人族與血族和平相處。
一百多年前,這裏飽受壓迫的人民為了反抗聖格萊斯教皇的中央集權和對異教徒的迫害,組織並發起了一場持續二十年的起義戰爭。
不久之後,洛溫茵河的南岸三省先後宣布從聖格萊斯獨立,成立了聯合王國,共同反對聖格萊斯教皇的鎮壓。
漸漸地,這些聯合王國借助著複雜的王室聯姻,他們在神聖嘉文王朝之下形成了一個統一的國家。
他們的國王嘉文一世,受到大臣們的擁立,威名赫赫。這位英勇的國王統率著龐大的軍隊,他的勢力足以與強大的聖格萊斯抗衡。
……
(西歐,一四零八年冬)
班哈布斯堡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它處於洛溫茵河南岸的腹地,和班哈布斯很多其他地方一樣,這裏是人族與血族混居的國度。
將至黃昏,未至黃昏。
班哈布斯堡外的地平線的盡頭一片殘紅,放眼眺望,隻有一片蒼茫。
暮光之中,城堡外不遠處的地方,兩個行人斜長的影子映射在冬日裏荒蕪的土地上。
正在行走的是兩個年輕男子,這兩名男子身上都披著樣式一樣的鬥篷外套。這種漆黑的外套上鑲有雪白的圖騰畫紋,令這身衣服在城堡外荒蕪的土地上格外地引人注目。
經過長途的跋涉,崎杉·斯特林顯得有些疲倦了。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外套上因為風沙而附著的灰塵。
忽然他停下腳步,凝視著弗裏堡城堡建築頂端那個巨大的石製十字架。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一邊摘下自己頭頂上的漆黑的鬥篷帽,一邊笑著望向身邊另一名年輕男子說:
“我們終於是在天黑之前趕到這裏了呢,克裏琴斯。”
這位中年男子一頭金色的卷發和夕陽相互交映,浮現出一種別致的魅力。還有他那幽藍色的眼睛,有一種飽經風霜的感覺,在黃昏的暮光裏散發著神秘而又獨特的光芒。
崎杉身邊的這位年輕男子,從剛才開始就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城堡,沉默不語。
這位年輕人正是佐法爾·克裏琴斯。
“克裏琴斯,今天晚上可以在這城堡內好好休息了。”崎杉笑著說。
“我的助手,這些年你可真是一點沒變,你總喜歡說些與正事無關的。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休息……”克裏琴斯無趣地把頭轉向一邊笑了笑。
“噢——噢——噢,”崎杉緊接著克裏琴斯的話,“差點忘了,如你所言,我們來這是來進行一場‘遊戲’的。”
“嗯”,克裏琴斯點點頭,用深沉的語氣說:“一場與……那個男人,命中注定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