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瓦拉士堡的軍需物質已經斷絕。所以那位阿拉伯的王子不得不冒險,準備夜間奇襲我們的大本營,他帶出了城堡中最精銳的騎兵部隊。
而得知了這個重要情報的我們早已做好了應對他們的準備。
按照伯爵大人的安排,我們的大本營已經是空無一人的陷阱。
而那四周都埋伏了我們的副部人馬。
這樣,阿拉伯王子的部隊就好像背後被戳了一刀一樣。
結果就是,包括王子本人在內的奇襲軍被我們埋伏好的戰友一個不留地消滅。
而聶爾曼伯爵則要帶領十字軍的精銳騎兵攻打那座不堪一擊的瓦拉士堡。
此時我的傷已經快要痊愈,為了感激我上次奮不顧身的救助,伯爵大人讓我陪同他的左右,一起觀看這場最後的聖戰。
這一次我和伯爵並沒有親自上前肉搏,而是騎馬和他的隨從們在城堡外觀望。
瓦拉士堡的守軍已經是彈盡糧絕,我們沒有損失多少人馬,就攻進了這座阿拉伯人的城堡。
聶爾曼伯爵瞥向已經西斜的太陽,並對部下命令道:
“上馬!在日落之前占領這座城堡。!”
這時,我與身邊的戰友都露出嗜血的笑——此時的城堡中,都是等待著我們去屠宰與奴役的“羔羊”啊!
戰爭這東西很令人捉摸不透。
當你遠離戰爭的時候,你會畏懼它,畏懼它的血腥,死亡,殘酷。
而當你的隊伍即將勝利時,當你變成了令敵人畏懼的死神時,你突然感到這東西令人痛快。
殺戮的快感,搶劫亡國奴的快感,掠奪外族女人的快感……破壞秩序的同時一切都可以為所欲為。
那時候的我很年輕,不知道自己的人性會走向什麼地方。有時候在夜間深思,我甚至會為我過去的行為後悔不已。
……
我和聶耳曼伯爵順著戰友們殺出的血路一起進入了瓦拉士城堡。
勝利就在眼前了!戰利品就在眼前!
現在捫心自問,我崎杉·斯特林來到這裏不是為了那所謂的宗教信仰,這一點我自己知道。
一邊屠殺,一邊享受。一麵滿足,一麵殘酷。
我的主似乎早已不是耶穌,而是撒旦!
我們的部隊繼續向前走著。
不知何時,前方出現一團黑雲,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漸漸我們開始發現,城堡的大街小巷都是阿拉伯士兵的屍體。
那些屍體麵孔扭曲,他們似乎在臨死之前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
從剛才開始的一段時間,我們前進的就再也沒有遇到什麼抵抗了。這裏隻剩下婦女和孩子的哭聲。
我知道我們已經是勝利者,隻要伯爵不禁止,我們很快就可以掠奪這座城堡的“戰利品”了。
但當我再次不經意看到,看到那些路邊死去的守軍那扭曲的麵孔時,不知為什麼,向來冷酷的我此時的心裏很不好受。
我忽然發現,路邊堆積的屍體越來越多,道路都染成了紅色。
原來這是條死胡同。看來他們死之前是被我們的軍隊圍堵在這條沒有出口的道路,然後一個個死在我們的戰斧下。
我打量了一下前方,看來不遠處就是這條路的盡頭了。
……
“快看,那是什麼?”
一個士兵呼喊著。
聽到聲音後,我們都將視線移到前方。借著夕陽的餘輝,隻見在這條路的盡頭,出現了一道亮麗的鮮紅色。
那紅色太豔麗了,那紅色簡直比殘陽的顏色還要紅出幾倍,以至於你在紅色殘陽中能夠清楚地分辨出那道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