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坊?小姐您今天想去蘭心坊?”棗陽不等流星開口,就閃著兩隻賊亮賊亮的眼睛看著我問。

我看著她,說:“是啊,你幹嘛用一副蒼蠅見了屎似的表情看著我啊?”

“小姐,您看您這比喻打的,誰是蒼蠅誰是屎啊?蘭心坊的點心可好吃了!”棗陽說。

“好好好,待會兒讓你們吃個夠。”

流星幫我穿好衣服,問:“小姐,您怎麼突然想去蘭心坊啊?”

昨天晚上的事我沒告訴流星,因為我覺得這事兒太丟人了,而且我也怕她擔心,所以她也就不知道我和蘭淩的約會,呸,是約……約那啥的。

“呃……去見個人……”我含含糊糊地說。

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天色已經大亮。我在流星她們的陪同下出來門。

馬車緩緩地駛在大路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在一棟三層房屋外停下。

我跳了下馬車,抬眼一看,一塊寫有“蘭心坊”的牌匾掛在大門上方的正中位置,金色的字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和流星她們走了進去,隻見裏麵布置得非常典雅,一塊塊屏風把整個一樓分成若幹個小隔間。此刻一樓已經坐滿了人。

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迎了上來,道:“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小店現在已經客滿,您看您是要等一等呢,還是下次再來?”

“我來找一個叫蘭淩的人的,他在嗎?”我問。

“請問您是?”那小二問。

“我叫許嘉柔。”我微微頷首道。

那小二“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許小姐,我們當家的已經恭候多時了。您跟我來。”

當家的?對了,他姓蘭,這家店又叫蘭心坊,我怎麼就沒把這二者聯係起來呢?

我們跟在那小二後麵,流星靠了上來,小聲問:“小姐,您怎麼認識蘭心坊的當家的啊?怎麼以前沒聽您提過?”

我偏了偏頭,說:“這你就別問了,我叫你帶的東西呢?”

“棗陽拿著呢,棗陽。”流星回過頭去叫棗陽,棗陽跑了過來。

“小姐,您的東西。”棗陽遞上一個圓圓的大盒子。

前幾天我在廚房裏發現了一桶牛奶,就想起現代的蛋糕來,於是就叫廚房的師傅把鮮奶裝入桶中發酵。待其變酸後,我親自用木棍上下反複攪動,直至奶和油分離,漂浮在上麵的白色油脂,撇出來就是奶油。本想做個蛋糕給大夥兒嚐嚐的,但又想到今天要拜訪蘭淩總要送禮。人家好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送的禮不能太寒磣,但太貴重的我又不想送(這個女人……),就幹脆叫流星找了個禮品盒子,把我昨晚做好的蛋糕包裝起來送給他。

那小二把我們帶到三樓的一個雅間,說:“我們當家的就在裏麵,許小姐請。”

我們正要進去,那小二又說:“我們當家的說了,請另外三位姑娘到隔壁去吃些點心,想必許小姐不會介意吧?”

嗬!難不成這蘭淩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不想讓流星她們知道他救了我這件事?嗯……這小子有前途,有前途……

流星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笑笑,說:“沒事的,既然是蘭當家的請客,你們就好好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這句話一說完,我就仿佛聽到了棗陽和方天心裏的那朵花在怒放的聲音。

三個丫鬟跟著小二進了隔壁的房間。我拿著蛋糕盒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蘭淩正負手站在窗邊,玉樹臨風,俊逸非凡。

聽見我進門的聲音,他轉過身來衝我一笑,那笑容,猶如亮晶晶油光光的五花肉叉燒一樣讓我心動(有……這麼比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