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急忙上前一步,搶了我手上的木桶,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我豈有讓妹妹打水的道理?你看看你看看,嘖嘖,你現在連路都走不穩呢,還怎麼打水?還是我來吧。”

那正好!其實我也就是那麼假模假樣的客氣一下,這小子還算有眼力勁兒。

我向他道了聲謝,便回房等著去了。

許嘉柔進府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所以我洗漱完畢,再吃了頓早餐之後,就跟著葉風來到李懷優的書房跟他道別。

李懷優看著被我弄得像雞窩一樣的頭,頓時無語。過了一會兒,隻聽他老人家悠悠地說:“好好照顧自己。”

我因自己是個水貨,也不敢多說什麼,想來依著許嘉柔的性格,她是斷然不會流淚的,於是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江湖人士,雙手抱拳,對那王爺說:“王爺也多保重。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葉風頓時笑噴。

走出懷王府大門,我立刻放鬆起來。

“小柔妹妹,你在這等著,哥哥我給你叫輛馬車去。”葉風嬉皮笑臉的說。

這家夥,我昨天還覺得他挺好的,怎麼剛過了一天我就覺得他如此可惡呢?要不是看在我要他指路的份上,我早就腳底抹油溜咯!

“葉風哥哥不必麻煩,”我咬咬牙道:“我好久沒有上街逛逛了,咱們就走回去吧,我也好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玩意兒。”逛街可以讓我對這個朝代有個初步的了解。

“你確定你要走回去?”葉風看著我的屁股問。

我往後退了一步,說:“不礙事不礙事,以前再重的傷我不也受過嗎?這點皮肉之傷有算得了什麼?”許嘉柔從小練武,我想她應該受過很多傷。

“也對。我記得小時候你跟一群男孩子打賭,說誰要是能爬到武場裏那棵最高的樹的樹頂上掏鳥蛋,誰就能當首領。你用比任何人都還要快的速度爬了上去,鳥蛋是掏到了,但你卻不小心從上麵摔了下來。你的手腳都擦傷了,膝蓋上的肉直往外翻,可你愣是沒掉一滴眼淚。你那時才五歲啊,我到現在還想不通是什麼讓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如此堅強……”葉風帶著一種懷念的情緒在訴說著許嘉柔的光輝事跡。

不過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麵。膝蓋的肉往外翻?嘖嘖嘖……想想都疼。不過……照他這話推理,我這副肉身豈不是留下了諸多傷痕?

我的腦海裏立即浮現出許嘉柔身上前青龍後白虎的畫麵,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行不行,回去我得好好檢查檢查。

“小柔,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害你的人付出代價!”葉風陰森森地說。

付出代價?怎麼付?對方是王妃啊!你上司的老婆!

我不說話,隻是在細細觀察著這個朝代的市井民生。

隻見這座城市道路寬廣砥直,綠樹成行,渠水周流,人煙稠密,百貨駢闐,繁華程度絲毫不亞於書本上所描寫的唐朝都城長安。

這到底是個什麼朝代呢?若按李懷優的姓氏和眼前的繁華開放來判斷,這應該是唐朝,但我看街上的婦女,雖衣著大膽,但卻是一個賽一個的骨感,絲毫沒有以肥為美的樣子。再看街上的男人,腦袋也沒有禿了半邊,應該也不是清朝。

唉,可惜又不能問葉風,隻好等回家之後再找史書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