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鐲子怎麼會在你手上?”那王妃目瞪口呆地問。

“回王妃的話,方才屬下從後花園經過,看到這隻鐲子掉在水池邊,想來應該是王妃不小心弄掉的吧?”那男子不吭不卑地說。

哼!看吧!我就說嘛,能讓我上身的人,怎麼可能去偷你的破鐲子!這位大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回去後把你畫成畫像供起來,然後天天給你燒香,燒高香!

那王妃明顯有點下不來台,過了一會兒她笑道:“如此一來倒是我冤枉了這丫頭了。不過王爺您也真是的,新招了丫鬟怎麼也不跟妾身說一聲呢?害得妾身以為是什麼身份不明的人進了我們王府。發生了這樣的事自然會懷疑到這丫頭身上。是我不對啦,丫頭,我給你賠不是了。”

嗯,不愧是幹王妃這一行的,真會演戲。要不是看到她眼裏透出來到寒意,我還真就原諒她了!

“王妃這話可折煞奴婢了,被王妃教訓是奴婢的福分,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直恨不得把屁股伸過去讓王妃打它個十萬大板的,有怎麼會怪王妃呢?”哼!跟咱比演技?咱是誰啊?咱是穿越的!咱從小看過的電視都比你吃過多飯還多,咱沒見過豬跑難道還沒吃過豬肉嗎?你比不死我我就比死你!

那王爺看了我一眼,對那王妃道:“她不是我們府裏的丫鬟。”

什麼?不是?那可真是謝天謝地啊!

那王妃困惑了,問:“不是?那……難不成是王爺您新納的小妾?”

呃……那我還是做丫鬟比較好……

“不是。你別再問了。總之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王妃雖然疑惑,但看那王爺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她也不敢再問,隻說了聲:“妾身明白。”

那王爺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他身後的那個男子示意我跟上。

我最後再看了那王妃一眼,發現她也在看著我,眼底還殘留著一絲來不及抹去的陰狠。

完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我不敢久留,跟著那王爺屁顛屁顛地走了。

沿著遊廊來到一處雅致的庭院,那王爺走進了一棟雙層小樓。那年輕男子走到門口處就停下來,我正猶豫著是不是也跟著他一起當門神,就被裏麵的一聲“進來”給喚了進去。

入眼處是一個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書房,采用碧紗櫥、屏風、竹簾、帷幕等物為裝飾,東頭一張紅木藤麵的貴妃榻,壁懸大理石掛屏;正中一張紫檀木雕書案,案上擺著文房四寶和一些書籍;西端靠牆的紅木琴桌上擱古琴一架;兩側牆上掛名人所書對聯;北牆嵌三個花窗,有如三幅圖畫……幽靜、秀美、典雅。

那王爺此刻正坐在書案後,見我進來,他問:“身上可受了傷?”

“回王爺的話,奴婢的傷……不礙事。”不礙事才怪呢!要不是我這遊魂附在這人身上,您老人家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收屍了!不過,現在是敵我不明的時候,所以我還是小心為妙。待弄清了對方是敵是友,老娘再跟他要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車費水費電費煤氣費贍養費青春損失費……

“過來我看看。”那王爺想必是不知道我傷到哪裏了,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呃……這個這個……這樣不太好吧?那種地方,怎麼能讓人隨便看呢?這位王爺,雖然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和我的這位上家發展到了何種地步,雖然你長得很帥,雖然你有錢,可是,可是人家還沒吃飯呢,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要看一個大姑娘的屁股,實在是不妥,不妥得很喲!

那王爺見我站著不動,歎了口氣,說:“你還在怪我嗎?”

嗯?怪你啥呀?姑娘我可是新來的,嘛事兒都不知道,你要我怪你啥呀?

“我娶她……也是身不由己。你要知道,身為一個王爺,有太多的事情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哦嗬!這倆人果然有一腿啊有一腿!

“王爺不必多說,奴婢明白。”我含笑道。

那王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良久不說話。

“你果然還在怪我。”

不怪!真的不怪!您老人家千萬別多想啊!

“王爺,人各有命。不管你信不信,經過今天的這一頓打,我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對於以前的事,我也已經看開了。不管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今天過後也就不複存在了。緣分這東西,是世上最強求不來的。”

說完,我抬眼看那王爺。您的情人已經不在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換了肉體的我,或者說,是換了靈魂的她。

那王爺眯著一雙眼睛,兩道劍眉擰到了一處,臉色黑得讓我以為他瞬間被包青天上了身。

“哦?不複存在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冷冷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起身向我走來。

饒是我自認為內力深厚,也險些被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強冷空氣凍僵。

可……可不就是嗎?要是咱倆,哦,不,是你倆有緣,您老人家怎麼還娶了別人呢?

他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低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