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月……傲月斕曦”女孩痛苦的喊出了那個名字,一股無法控製的悲痛輕輕地壓抑在女孩的胸口上。
女孩在下午的溫暖陽光中睜開眼睛,呼吸急促,全身冷汗,顫顫發抖,窗外是馬來西亞蔚藍色的海水,被藍色海水浸泡著的白色沙灘上,擱淺著不少的顏色繽紛的蛤蜊。
輕輕的海浪聲飄了進來,女孩忽然覺得這聲音那麼悅耳,提醒女孩剛才隻是做了個噩夢。
又做夢了!
女孩不止一次的做了這個夢,多到自己清晰的記得夢中的每一個細節,這個夢永遠是黑色、死寂、沉重,夢裏彌漫著濃鬱的死亡氣息,令人幾乎無法呼吸,而夢中自己卻有個古怪的名字,“傲月斕曦。”
在那個夢裏,周圍是蒼老高挺的古木,巨大的樹冠遮蔽了天空,樹上鐵青色的藤蔓纏繞,黑色的霧氣繚繞,古木的枯葉持續的掉落、飄散,黑暗中傳來竊竊私語的輕笑聲,地麵上累積著厚厚的落葉,腐爛成濕軟的沼澤,腳底永遠逃脫不開泥濘、無力的感覺。
頭頂會傳來沙沙的聲音,黑暗中似乎有東西在自己身邊徘徊,朦朧的輪廓在樹影和霧氣中若隱若現,模糊氤氳中,卻可以看見兩隻金黃色的豎曈,帶著一種窒息的錯覺。
白色的暗影穿過霧氣,終於出現了,那是一條巨蛇,白色的巨蛇,巨大的身體能填滿整個世界,成千上萬的白色鱗片開合,發出沙沙的聲音,白蛇在女孩的身旁遊走,感覺卻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寵物,討好的看著你。
女孩清楚的記得這條白蛇叫“小白”,女孩在夢裏就是這樣稱呼它的,“小白”會帶著女孩遊進一片巨大的青色湖泊,穿過水光交織暗湧的湖水,來到一個巨大的洞穴空間,洞穴裏散發著潮濕的氣味,崩裂的裂縫,砸裂的坑洞,飛濺著的碎石,就像一個沉睡多年的戰場,四處倒著巨大的石像,造型猶如古代的天兵,石像上麵血跡斑斑,看起來就像是死掉了。
石像也會死掉?這樣奇怪的事情似乎無法讓人去思考。
如果抬起頭,頭頂遙遠的地方,是一整麵持續變幻流動著的青色光暈,看起來就像是藏青色的鵝絨幕布一樣……,
在夢中,那個古怪洞穴裏總是回蕩著一個哭聲,好像是一個小孩在哭泣,聽起來遙遠而又混濁,哭聲中卻有一種不可抗拒的神聖感,仿佛飄忽不定的神之低語。
每次做夢做到這裏,女孩總是會身不由己的走向幽暗的洞穴深處,而在洞穴的深處,是一座巨大的雲母石祭壇,白色祭壇上刻滿了繁複的花紋,祭壇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龍頭!
一個還活著的龍頭!
龍頭被布滿經文的青銅鎖鏈緊緊鎖住,下麵的身體不翼而飛,像是被天神用巨劍把它斬成了兩段。
巨大的龍頭每次看見女孩,都會睜開緊閉的雙眼,瞳孔流出鮮紅的血液,然後對著女孩說
“傲月斕曦,你準備好了嗎?
醒來!
醒來!
和我一起毀滅!
毀滅世界!”
每次噩夢做到這裏就結束了,女孩會被驚醒,這個噩夢伴隨了女孩許多年,女孩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寓意?
“傲月斕曦?毀滅世界?”女孩歪了歪了頭,反複的念著這個名字,女孩大口的呼吸著,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恢複過來,晃了晃烏黑的長發,決定不再去思考。
相比起毀滅世界,女孩現在更迫不及待的是要毀滅一對狗男女!
女孩站了起來,晶瑩的赤足踩在橡木地板上,海風吹了進來,白色的窗紗輕輕擺動,女孩推開一扇木門,女孩走了進去,木門關上,房間裏漆黑一片,女孩伸手打開了漆黑屋子的燈。
一聲脆響之後,帶來的是明亮,屋子裏空蕩蕩的,角落裏有個透明的魚缸,魚缸了灑了些碎石,裏麵一條小白蛇盤旋著吐著紅信,這是女孩養的寵物,一種無毒的蛇,相比起噩夢裏的那條,這條實在太迷你了,女孩喜歡叫它“小白”,和噩夢裏的那條巨蛇名字一樣。
屋子當中懸掛著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鐵鏈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浴缸,潔白的浴缸裏麵放滿了一種青綠色的液體,看起來異常詭異,一把帶著血跡的尖刀就放在浴缸邊上。
而在浴缸的旁邊,一對青年男女正在沉睡,他們被五花大綁著,即使在睡夢中,他們的臉色也是猙獰恐懼的,似乎有什麼恐怖的事發生在他們麵前,他們已經被綁在這裏很久了,嘴唇已經脫水起泡,被麻繩綁著的部位也磨起了血泡。
女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睡了一覺後,租住的海邊度假別墅裏會出現這對狗男女?
他們一個是女孩的前男友,一個是女孩的好閨蜜,他們背著女孩搞了許多年的地下情,女孩被蒙蔽了許多年,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女孩感覺世界都要崩塌,恨不得當場把他們兩個碎屍萬段。
感情遭到欺騙的女孩傷心欲絕,獨自來馬來西亞度假散心,結果這對狗男女居然又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而且好像是被綁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