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青年臉色都是一變,那個白衫青年愴的一聲,便已拔劍出鞘。
劍,是好劍,寒光閃爍間,已經透射出了陣陣寒氣。
一米長短的劍身上,偶有流光閃現。
葉瀾也看到了這裏的一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慢慢的喝著酒。
“怎麼?你想要出手?”大漢輕笑一聲,質問道。
“辱我者,唯有死戰。”白衫青年口中一字一句的說道,說話時,劍尖輕輕的顫動著。
葉瀾眼神微微一眯,這個青年,貌似,也不像是想象的那麼不堪。
青年說完這話,除了葉瀾和跟他在一起的兩個同伴之外,其他人都站了起來,特別是那大漢,更是一臉嚴肅的看著白衫青年“小毛孩,別為了所謂的麵子丟了性命的好。”
白衫青年沒有說話,他已顧不得說話,她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用劍刺穿對麵那個人的喉嚨。
任何侮辱自己的人,都必須要死!
所以,他動了,手中的長劍已經刺出,劍很快,也很鋒利,在出鞘的瞬間,就已經來到了大漢的喉嚨處,隻一下,便可以將大漢的喉嚨刺穿。
好劍法!
一旁的葉瀾眼前一亮,讚歎道,這青年的劍或許不是最快,但在出鞘的那一瞬間,卻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隻覺得這一劍根本沒有辦法躲避,這才是最恐怖的。
這一劍對於修士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如果是對普通人來說的話,在這間客棧中的人,能夠躲過這一劍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
而那個大漢顯然不在這三個人中。
葉瀾現在需要修心,不願殺人,自然也不會看著別人在自己麵前殺人。
於是,葉瀾出手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手中的酒杯便已經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叮,酒杯和長劍撞在一起,長劍的劍鋒猛地一顫,彎曲出一個駭人聽聞的弧度。
隨即,哢嚓一聲,那長劍居然已經折斷。
上好的精鐵長劍,竟比不上葉瀾隨手擲出的酒杯。
白衫青年的麵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得罪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白衫青年怒聲說道,而葉瀾,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手中直接提起了酒壺,酒杯被他扔了出去,所以,他就直接用酒壺喝酒,大口的喝酒,對於青年的話,卻置若罔聞。
青年大怒,從旁邊一個人的腰間抽出一柄刀,一柄燕翎刀,隨後,他手中緊握燕翎刀,砍向了葉瀾的脖子。
隻是,他的刀法顯然不及他的劍法,根本動也不動,等他的刀快要砍到葉瀾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葉瀾居然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白衫青年吃了一驚,知道葉瀾是高人,自己遠遠不是對手。
但是,他的尊嚴讓他不會這麼輕易認輸。
白衫青年沒有看出什麼,隻認為葉瀾是個武功高強的高人,可是,那赤色衣服的青年卻是眯起了眼睛,手掌不自覺的握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
周圍卻是響起了連續的喝彩聲,那之前的大漢更是滿頭大汗的向著葉瀾感激的一抱拳,他知道,若是剛剛葉瀾沒有出手,那他必定會死在白衫青年的劍下。
葉瀾不著痕跡的對著大漢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出手的原因還有一個,這個大漢的性格和蠻山很像,同樣的豪爽,同樣的心直口快!
隨意的看著那手中握刀,還要衝上來的白衫青年,葉瀾臉色驟然一寒,右手提著酒壺,左手驀的探出,一把抓住白衫青年手中的刀刃,鋒利無比的刀鋒,居然無法傷害到他半點。
這是怎樣的肉身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哪怕是紫衣青年和赤衣青年也一臉的凝重。
葉瀾冷笑一聲,手掌微微用力,啪的一聲,將刀折斷了一截,隨後,他用手輕輕一搓,精鋼長刀竟被他直接用手揉成粉末!
恐怖,白衫青年已經麵如土色,身子踉蹌著後退,手中剩餘的半柄燕翎刀也已經丟掉。
葉瀾搖搖頭,譏笑一聲,提著酒壺又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紫衣青年和赤衣青年三人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來,對著葉瀾一抱拳,恭敬道“前輩,剛剛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見諒。”
葉瀾似笑非笑的看著三人,沒有說話,隻是喝酒。
“前輩……”見葉瀾不說話,白衫青年有些著急。
“有什麼話,說。”葉瀾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