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與穀淵之間的約定,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局長歐陽莊,就隻有我與少數幾個人。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艾尨腦子現在就像炸開了鍋一般,很亂。他們還沒死?這怎麼可能!他們明明倒在了自己的麵前,自己又怎會看錯!
“不可能!你在騙我,他們明明已經死了!”
日煞看著幾乎抓狂的艾尨,他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中充斥著堅毅與冷漠,這或許才是他特工的原貌。“你對異能的熟悉度,還是太少,你對你父母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憐。你父親的異能是土控之術,你也已經知道了。而你的母親——姬姈,她的異能是什麼,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沒有親眼見到她用過!我說的對吧。”
艾尨原本就很亂的思緒,現在更亂了。是的,日煞說的沒錯,自己母親的異能是什麼,艾尨並不知道,他隻是認為她的異能並不強,要麼也不會被宙煞四君在那時輕易地就給瞬殺了,可日煞此時提起,艾尨方才發現自己對於母親的異能一無所知,隻有自己憑空的猜測,真相看來不是那麼地簡單。
日煞絲毫不理會此時艾尨心中的震驚,繼續說道:“你母親的異能,與辰煞的異能有些相似,但卻差異很大。辰煞的影分身,可以在刹那之間分出萬萬千千個自己,而你母親卻不能,隻能分出十多個,但是卻不僅可以自己進行分身,還可以使他人分身。這種分身,我們叫它衍分身,通過它所分出的掩體,不僅可以殘留主體的少許意識,還可以留存下主體的能力,比如,異能。”
“你是說,你們所殺的,隻不過是掩體,並不是真身!”日煞說的已經很明了了,艾尨也不是傻子,他又怎會聽不懂。可這是為了什麼,他們這樣做有什麼目的,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他,將他一個人留了下來,他們就這麼狠心?“你們之間有什麼約定,這究竟是為什麼?”
“這……我不能說,不過我隻能告訴你,你的父母這麼做,有他們不得已的苦衷。”
“什麼苦衷?他們拋下我,就這麼不知死活得消失了,這叫什麼苦衷!”艾尨也不知為何自己會這麼情緒化,他原以為自己長大了,不會再流眼淚了可現在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眼淚已要奪眶而出。艾尨不願讓日煞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麵,背過身去,悄悄擦幹了眼睛,強忍住那股傷心的痛感,說:“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日煞似是早已料到了艾尨會不相信,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向艾尨,“看了這封信,你就知道了。”
艾尨轉過身,看著日煞遞過來的信,一怔,但還是接了下來。信封封了口,在信封的一角,寫著“寫予我的兒子:艾尨”幾個字。艾尨看到這,手不禁有些顫抖起來,他認得父親的字跡,沒錯的,這封信一定是父親寫的!
艾尨小心地拆開了信封,取出了其中夾著的一張薄薄的信紙。在信的下方,畫著一片銀杏葉。
那是在剛剛記事時,父親帶著他在家門前玩耍。那時的他,最愛的,就是門前的兩排銀杏樹。記得那時還是夏天,銀杏樹上碧綠一片,銀杏葉隨著風,上下翻飛著。原溜溜的銀杏果也是綠色的,有許多兩三個結在一個芽上,讓人看了不禁想摘下來玩一玩。
他奶聲奶氣地對父親說:“爸爸,我要那個!”
父親抬頭看了看那些銀杏果,又低下頭頭來,看著艾尨說:“現在還不能摘,因為還沒熟呢 等到了秋天,銀杏熟了,摘下來,去掉外層,留下中間的果芯。再敲開它,取出裏麵的胚,可以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那我就不要摘它了,等到它熟了,我們把它做成美食,我們一家人一起吃!”
艾烈衝艾尨笑了笑,伸手從銀杏樹上摘下了一片綠葉,放在艾尨麵前,說:“這是銀杏葉,看它中心向內凹,多像是一把扇子。”
“不,爸爸,我覺得它更像是一顆心!”
“哦?是啊,一顆心形。”不知怎的,艾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哀傷,“不知這世間,又有多少人,擁有著純潔的愛心呢?”
艾烈蹲了下來,這樣,就可以與艾尨麵對麵地直視,“艾尨,不論往後如何,你都要堅強地麵對一切,絕不向命運低頭,好嗎?”
“嗯,我一定會堅強地麵對的,爸爸。”
“好,這才像我艾烈的兒子!”艾烈望著眼前信誓旦旦的艾尨,笑了,“艾尨,你看到這片銀杏葉的形狀沒有?從今天起,它就是我們之間的信物,不論我們兩人身在何方,看到它,我們就像在一起一樣!”
“好!”艾尨歡快地叫道。
看著信上的銀杏葉,艾尨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眼角又一次濕潤了。他已經可以確定,這是父親寫給自己的,絕對不會是假的####求推薦,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