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五隻巨鳥盡數死在對方的軍陣中。
商國的軍隊氣勢如滔天的洪水,狠狠地撞擊在了葛國士兵的盾牌之上。
巨大的擠壓力從後方傳來,兩支隊伍交彙的鋒線,密集的人肉湧動,幾乎連揮起手臂的空間都沒有。
不停的有人死去,雙方約莫各有百人變成屍體之後,一道裂縫在葛國的兵陣出現,然後子午手提巨劍,狠狠地向三千來犯的敵軍刺過去。
前方騎兵開隊,後方戰車、步兵如一把鋒利的雙刃兵器,竟然生生將對麵的軍陣斬成了兩半。
戰爭幾乎在開始的瞬間便已經結束,接下來是四散的奔跑和一邊倒的屠殺,濃鬱的血腥味彌漫而起。
原野上的屍體逐漸堆積起來,最後逃回去葛國的竟然不足五百。
子午站在商國境線上,看著對麵的士兵,咬了咬牙,終於沒有再往前踏出一步。他雖然不理解為什麼商伯隻準退敵,不準反攻,但他懂什麼叫做軍令!
十年之後,商國向這個世界再次亮起了鋒利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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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一般的戰場之後百裏的荒野上,有幾個人飛掠而過。
為首的一人是“己先生”,他已年逾六十,但體內氣機澎湃如海,如果不是為了身後的這幾個跟班,他早已經飛天而起。
想到前方那場困獸的局麵,己先生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神色,在出發之前,三夫人是這樣說的:“聽說了嗎?你那個好徒弟現在已經能殺元嬰了。”
他當時並沒有說什麼,微微低眉擦拭著近十年不曾動過的兵刃。
“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天門山,南方是樹木蔥蔥的彭國,到哪裏再找人可不想現在這麼簡單了。如果讓他們到了九黎的地方,可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三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秀美的雙眸盯著大夏堪輿圖:“我們不便跟六殿下照麵,如果他能做成最好,可夏後幾個皇子裏麵,這位六殿下麵相最為短命。所以如果他不能做到的話,就在這片沼澤地把事情做完。”
那片沼澤在彭國境內,並不是大唐去往九黎的必經路線,可三夫人的安排向來不會出錯,跟她共事的人都這麼想。
“商伯就任你這樣截殺?”己先生抬頭望了望她。
她笑了笑:“那是個老狐狸,也是個賭徒。醜孩子身邊有個啞巴,你做事的時候不要動她,做事越快越好。嗬嗬!老狐狸敢用小姑娘綁架那位,我倒要看看他以後怎麼跟那位交待!”
這些畫麵在己先生腦海裏一閃而逝,似乎現在也挺有趣呢,那個小啞巴到底有什麼神秘的,何至於三夫人如此鄭重地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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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林帶著濃重的濕氣,隨著太陽升高,一陣陣的微風吹過來。
遠處傳來了颯颯的樹葉聲響,壓抑的氣息毫無保留地向大唐壓了過來。
大唐把煉製的丹藥分給眾人服下,三足鼎下麵的火燒的越發旺盛,隨著幾把草藥入內,無形無味的氣體在清晨微風中向四周發散,在陣法內越來越濃。
南側天門山上的修士,終於出擊了。
最先出現的人是一個叫做李二狗的元嬰境修士,輔一照麵便將鋒利的銅劍刺向玄鳥丁。
大唐從懷裏取出那塊黑玉,方圓三裏的陣法開始運轉,一場看上去有死無生的廝殺便這樣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