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於通首先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但是他是被餓醒的。
強忍著一口咬斷初陽脖子的欲-望,於通起身走出門。
這時候時間已經快到六月了,天氣逐漸的熱了,也就是在清晨的時候能夠享受一些清涼的感覺,於通走出門頓時覺得精神一震。
他從懷裏抖抖索索的摸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強行吸了一口。
然後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陣陣反胃的感覺強烈的湧起,咳嗽和嘔吐這兩種感覺加在一起讓他忍不住流出眼淚,但是他沒有停下,反而繼續猛抽了幾口香煙。
咳嗽的更厲害了,嘔吐感也更厲害了。
好不容易抽完一支煙,於通感覺像是吃了一噸辣椒一樣,那眼淚止不住的嘩嘩流,不過好處就是,饑餓感被降低了很多,哪怕現在初陽他們光著屁股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他也不會有什麼食欲了。
不過吃還是要的,因為饑餓感不會擠壓太久,現在是短暫緩解了,但是稍後會更加強烈。於是他提著刀就衝出了麵粉廠大門,往野區走去。
花了接近半個鍾頭,他才好不容易發現了一隻野兔,現在人類幾乎已經滅絕了,所以這些野生動物的數量也有所增加了。不過這也是在遠離麵粉廠的地方,麵粉廠附近還是沒有什麼野味的。
他一邊生吃著這隻兔子,一邊心裏難過,現在在野外,倒是可以打點野味湊合湊合,但是以後如果常住在帝都呢?該怎麼辦?難道也要吃人?不過稍後他又不難過了,大不了出來找野味唄,找一些回去養著慢慢吃。
就在他稱讚自己的聰明才智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緊接著一顆子彈就擦著他的右耳朵邊飛了過去,那灼熱的氣流讓他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不敢再在原地待著,趕緊跳開了。
“咦?”一個疑惑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喪屍不是不會對危險做出反應的嗎?”一個中年男人疑惑的自言自語著:“怎麼逃開了?”
“爸爸你真不行,居然沒打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笑嘻嘻的說。
“這個…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於通這時候看清了開槍襲擊他的是什麼人了,這是一對父女,都穿的有些破爛,臉都很髒,中年男人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手裏端著一把步槍,而那個女孩則什麼都沒背,手裏拿著一把手槍。
“喂!你們幹什麼!”於通惱了,大聲質問道。他看出來了,這倆人應該就是路過的幸存者,不是聯盟的人。
“哈?”這一對父女傻了。
“你…你不是喪屍?”中年男人驚訝的問道。
“廢話,當然不是!”於通沒好氣的走出來,當然了他的手裏也握著一把手槍,嘴邊還有殷紅的血跡。
“別過來!”女孩被於通的形象嚇了一跳,尖叫了起來。
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把槍端了起來,於通果斷停住了腳步,同時也舉起了手裏的槍。
“你不是喪屍,為什麼要蹲在那吃生兔子?”女孩眨巴著眼睛疑惑的問道,她真是搞不明白了,她之前曾經見過喪屍吃生食的,而在她的印象當中活人是不會吃生食的,但是喪屍也不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