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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亞洲 憲兵部中央廣場 季忠海一等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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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的人群四散分開,有些襲擊者慌不擇路,甚至直接從自己受傷的戰友身上直接踩踏過去。
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隻顧著逃命,雖然都是外行人,但自動武器猛烈的火力迅速壓製住了我和那個沒長腦子的中將。
“現在我們該他娘的怎麼做?長官?!”我扯著嗓子對不遠處的花壇喊道“是衝出去自殺還是等著被他們亂槍打死?”
不是我害怕或者缺乏戰鬥意誌,隻是看著像在烈日下的冰塊一般迅速消失的花壇,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辦法消滅甚至是阻擋這群該死的人類叛徒。
中將似乎被子彈射起的沙子嗆了一嘴,呸呸呸的吐了半天之後喊道“你就這麼急著去死?欠了誰的錢麼?”
我被這句話噎了半天,憤怒的向人群胡亂掃射了一彈夾,趁著換彈夾的功夫喊道“欠了你的!不然我怎麼會來跟你一起送死!”
“那麼,我免除你的債務。”對麵傳來的完全不緊張的聲音更讓我覺得氣憤“你現在可以跑了,上尉。”
“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務必先給我演示一下要怎麼在這種密度的火力下撤退!”花壇裏的土濺了我一頭一臉,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用來靠著的花壇外壁上,漸漸傳來了動靜,我知道,這是因為花壇外側的土壤已經無法吸收彈頭衝擊了。直徑三米多的花壇,現在可能隻剩下薄薄的一層土,也許再過一會,這些家夥的子彈就會順利穿過磚塊壘起的花壇,然後帶走我的性命了。
“您真的沒有更進一步的計劃了麼?長官?”我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衝著對麵喊道,在回話傳來之前,就在我對麵的那個花壇被金屬射流打成了粉末。
真他媽的活見鬼。我又重新看了一眼身後的辦公大樓,UNOH的徽章在大樓正麵的大廳前,熠熠生輝。我自己有近視,但似乎是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徽章上細小的那行字,那行UNOH所有武裝人員的入伍誓詞。
“鮮花隻在白骨下盛開,我們的歸宿是星辰大海!”
據說,隔壁班的那個女孩子,特別喜歡看第一滴血。
反正都要死了,幹嘛不玩一把大的?
我緊張的扔掉帽子,扒開軍裝上衣,把自己瘦弱的上身暴露在初春的空氣中。
真他媽的冷。在腎上腺素和寒冷的共同作用下,我開始不住的發抖。
“去死吧!你們這群……”我猛地從花壇後麵站起身來,赤裸著上身準備和這些人類中的叛徒們同歸於盡。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愛好。”烏鴉中將在門口推著眼鏡,“平時要注意,不要讓你的戰友感到困擾才是。”
場麵很詭異。
一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特種兵正在檢查已經被製服了的叛徒們,而烏鴉中將則在大門口,靠著一堵被打的千瘡百孔的圍牆。而我,手持輕型衝鋒槍,光上半身,在冷風裏不停發抖。
我看起來一定很像精神病患者或者其他的什麼玩意。
陰沉著臉,我向中將走去,有些粗暴的把槍塞進了他的懷裏,然後轉身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