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德的馬是一流的好馬,度更快的同時……震動也更大。
然而這良駒的配置反而比一般的更差,連馬鞍和馬鐙都沒有,可憐的哈特簡直都覺著自己要被甩下去了!
糟糕了!果然生氣了啊馬兄!我,我,我不是要騎你啊,是是是,是你的主人讓我上來的啊啊啊啊啊啊,求放過我啊!
哈特在心裏大哭著求情,他想哭喊,可是一張嘴,馬上就是疾風灌入,迅奪走口腔溫度,哈特的抱怨全都被凍在嗓子裏了。
而且,雖然馬的最高時是六十公裏,可是一般而言,馬匹全奔跑個十幾分鍾已經是格外稀有的良品了,馬匹的奔跑一般隻用於躲避捕食者,所以要在短時間內提高到最高。在馬兒一口氣甩開捕食者之後,就會悠悠哉哉的放下度,繼續悠閑的散步吃草。
基於這個生活習性,幾乎所有的馬匹都是擅長短時衝刺,而不擅長長距離奔襲的。
長距離行軍的時候,騎兵都是讓馬慢慢走的,一方麵是配合步兵的度,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保存馬的體力,免得開戰的時候馬累的渾身大汗,跑都跑不動,那仗就別打了。
而弗利德的戰馬因為是召喚來的,不具有生物的屬性,不會疲勞,可以一直保持全衝刺,而這一點,毫無疑問的加劇了哈特感受到的恐懼——因為他連休息一下的餘裕都沒有了。
騎士、騎士果然好厲害啊!!!
這是死死抱住身前亡靈騎士的少年的唯一的想法。
而始作俑者弗利德則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死了一次,可是身體還記得騎馬的方式,或者,騎馬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本能”之一,隻要抬腿跨坐在上麵,就能自然而然的做出最合適的反應,身體順著馬匹的震動,幅度的配合著。
在他的感知裏,隻有能吹散煩惱的舒爽的疾風,還有森林裏特有的清新空氣。偶爾會驚飛禽鳥,偶爾會嚇走野獸,噠噠的馬蹄踏碎了泥土和落葉,帶著騎士一往無前的衝鋒著。
心念一動,弗利德右手上仿佛煙幕的黑氣湧現出來,漸漸在他掌中凝聚成型,一把圓錐形的尖銳騎槍赫然出現在他手上。
他按照記憶中的戰鬥方式,調整騎槍的位置,仿佛麵前就是百萬敵軍,弗利德心情愉快的和假想敵作戰著,再次催動戰馬,又提了一檔度……
“哇啊啊啊啊!”
結果就是,給哈特初次騎馬的恐怖回憶裏,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哈特?哈特?”
哈特恍惚的意識中,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這個可憐的少年,因為過於刺激,整個旅途中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就要暈過去了。隻是憑借毅力,勉強抓住弗利德腰,要不然早就被甩下去了。
該萬幸麼,還是該不幸呢?在旅途開始之前,弗利德問過了哈特目的地的方向,而且隻要沿著森林周邊的土路行動,也就不擔心迷路的問題。因此他一路上一次都沒有問過哈特該怎麼走,也就是,一次休息都沒有……
弗利德心中苦笑,自己實在是太勉強這個孩子了。他暗暗告誡自己,返程的時候絕對不能再這麼加了。
或許是因為死而複生之後,有一種新鮮感吧,弗利德作為亡靈的第一次騎馬旅行讓他自己也興奮不已,結果就……
“唔……我,我這是在哪?”
“艾葉蘭鎮,到了喲。”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