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看起來哈特已經完全打起精神了啊。Ww WCOM”
兩人花了點時間收拾東西,離開家門的時候,蕾娜正在把剛剛從河邊洗好的衣服晾在自家的晾衣杆上,穿著簡陋的亞麻長裙,兩條修長的手臂提著一張泛黃的白床單,因常年幹活而漸漸粗糙的手指把它掛在枯黃的杆子上。
亞麻色的長隨風飄了兩下,微微拂出一絲弧線,不過浸過水的布塊格外沉甸甸的,一絲不動,正好充當了蕾娜的背景,在一片素白中,她明亮的眸子裏正透出盈盈笑意,溫柔的自內心的為弟弟走出低落而欣慰。
“抱歉姐姐,讓你擔心啦。我們出門了!”
“嗨,一路走好!”
蕾娜的笑容,印在兩人的眸子裏,久久不散。
牽著弗利德黑馬,把行李放在上麵,兩人一路離開村子,弗利德笑道:“你有一個好姐姐。”
“嗯,姐姐……真的是……太辛苦她了。”
哈特著,心裏對姐姐的感謝更上一層。
如果沒有姐姐,哈特隻怕早就餓死了吧。至少,會放棄騎士的夢想,老老實實迫於生活做一個獵戶,畢竟夢想的最大敵人,就是生活。
“那麼,就讓我們早點去,早點回來吧。”
弗利德一拍馬背,漆黑的長衣化為一道疾風,大腿嫻熟的跨坐在馬背上。以這個動作的熟練來看,他至少千次萬次的重複過這個動作。
“上來吧。”
馬背上的弗利德比哈特高了太多,山村的少年隻能呆若木雞的仰望著他的身影。明亮的太陽在他背後閃耀,哈特甚至不敢去看他。
高高在上的人對哈特伸出了手。
哈特呆住了。
這個動作的意思並不多。
不如,這個場合下,這個動作隻有一個意思。
可是,哈特的猶豫讓他不敢相信這是在邀請自己一起乘坐上去。
在他短暫的十七年的人生裏,他根本乘騎過任何坐騎。
麵對著這比他整個人還高的高頭黑馬,少年不知所措的驚慌著。
而且……
自己這樣的人,劍術不到位,隻會讓姐姐露出苦澀表情的壞孩子,真的能乘坐在這個高貴的位置上麼?
“怎麼了,哈特?”
“不,那個……我……我還,還是算了吧。”
哈特心虛的瞥了一眼馬頭,就見那猩紅的仿佛在著光的眸子裏,凶狠的敵意透了出來。
在騎士裏,騎士的愛馬簡直是通靈的神物。馬作為騎士的最密不可分的搭檔,自然也是被神化的焦點。
它們拒絕其他人的騎乘,它們有著睿智的思慮,它們懂的多種知識,比如尋找水源,比如尋找路途,比如在騎士危難的時候帶主人脫離陷阱,甚至在危機時刻爆出強大的力量,一躍千裏……
哈特擔心自己騎上去,會不會惹怒這忠誠的搭檔。
“嗬嗬,沒關係的。連馬都不會‘騎’,那還算什麼‘騎’士啦!”
弗利德漆黑的眸子裏映出哈特略顯怯弱的身形,亡靈騎士心裏暗笑他的規矩,再次把自己的手伸了伸。因為沒有全身甲,現在對哈特伸出來的是一隻白皙到有些病態的手。
“我……”
“來吧。你也不想讓姐姐久等吧?”
亡靈騎士和中呆板木訥形象完全相反,出了讓哈特無法拒絕的誘餌,與其是騎士,這更像是惡魔的耳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