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一家三甲級醫院的特護病房中,葉明躺在病床上,一張臉被包成了大粽子,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而床邊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氣度內斂,一派資本家的風采。
此人正是葉明的父親葉雄,在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消息後,就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看到自己的兒子整張臉都被紗布包裹,氣得臉色鐵青,不顧醫院內保持安靜的條例,張嘴咆哮:“兒子,這是誰幹的?你不是帶了黑虎幫的幾十個弟兄們,難道還解決不了問題?還被打成這樣?說出來,我給你報仇。”
葉明正想努力挪動嘴唇回答,一個穿著豔紅色旗袍打扮的花枝招展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推門而入,臉上的脂粉氣甚濃,渾身上下都帶著珠光寶氣的味道。
當女人看到病床上的葉明時,立刻悲呼一聲,撲向葉明,半跪著在葉明身側,一臉護犢之色道:“明明,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疼不疼啊?”說著還轉頭對著葉雄潑婦似的咆哮:“葉雄你個混蛋,你要是不給兒子討個公道,老娘就帶著兒子回娘家,以後都不管你死活。”
葉雄微微皺眉,卻也沒說話。對這個護犢情深的刁蠻女人有些無奈,動不動就拿他說事,實在丟麵子。
葉明這才艱難地張口道:“徐賢慧不知道從哪請來一個保鏢,很有來頭,不僅會暗器,而且竟然和彪磊關係非常好,彪磊竟然反戈一擊,他們兩個一人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成這樣了。老爸老媽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
葉雄聽得眉頭皺得更深,他怎麼也想不到徐風集團既然有人和彪磊關係匪淺,竟然臨時倒戈,這樣的情況就比較麻煩了。
不過葉明的母親喬紅顯然不是個深謀遠慮的人,她隻知道兒子被打得不成人樣,所以她要想盡辦法為兒子討回公道。
“明明,你放心,媽媽肯定為你討回公道,就算徐賢慧和彪磊有一層關係,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別忘了葉家也是有底蘊的。”
葉雄知道自己夫人心中所想,有些責怪這個女人不識時務:“家族的隱士是用來保護整個家族的,一般隻有關乎家族存亡的時刻才能請出山,你這小打小鬧就想讓他們來解決?”
哪知道喬紅根本聽不進勸告,胸口不斷起伏,渾然不顧某個部位的顫動,撒起潑來:“葉雄你個混球,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還瞻前顧後畏首畏尾,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了你。”
“你個潑婦懂什麼?那些隱士是這麼好請的麼?我就算是族長,也得跟族中長老申請,要所有長老同意才有機會請出族中能人隱士,你以為那些人是那麼容易驅使的?做事真是不經過大腦。”葉雄也被激出了火氣,麵色深沉的道。
“好你個葉雄,當初追我的時候裝得挺像,說會愛我疼我一輩子,現在終於露出馬腳了,連兒子受了欺負都不敢討公道,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是不是個男人?”
“我不是男人你能生出兒子?”
當著兒子的麵,這兩口子竟然旁若無人的爭吵起來,把正題都忘了,讓葉明僅僅露出的兩隻小眼睛翻成了白色。
而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推門而入,竟然是提著一些果脯來看望的雲東澤。
“葉老板,喬夫人,我是來看望葉少的,聽聞葉少進了醫院,我表示慰問,而且聽說傷害葉少的人竟然也是我的仇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來這裏也順便談談合作的事宜。隻是看樣子來得不是時候啊。要不,我等會再來。”
葉雄眼裏馬上閃過一絲精芒,瞪了一眼不可理喻的女人,就立刻換上了熱情的笑容,對雲東澤的到來表示歡迎:“不用不用,犬子能讓雲大少前來慰問,實在是他的福氣。剛剛也隻是和夫人鬧鬧情緒,沒什麼的。隻是不知雲少要談什麼合作?”
雲東澤也是扯著虛偽的笑容,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個叫淩星的,不僅搶了我的女人,竟然還要搶我的車,說是借他一輩子,你說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而你們也要報複他,我們目標一致,怎麼不能合作?”
“那怎麼一個合作法?”葉雄聽著也很是意動,如果首富的兒子也跟他們葉家合作,那要對付徐風集團就簡單多了。
雲東澤謹慎地把門關上,確定沒有人偷聽,才小聲地鄭重道:“不知道葉老板能不能弄到遙控炸彈?”
葉雄眼皮突突地跳了跳,異樣地打量了下雲東澤,才不解問道:“不知道雲少要遙控炸彈有什麼用?我們葉家跟黑道有些聯係,是可以在黑市裏買到,不過這東西在華國出現,如果被發現就直接可以被定義成恐怖分子了,雲少不是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