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運公司是提供午餐的,不過淩星還是選擇自己掏腰包下館子,原因無他,免費的飯菜那味道肯定隻能用來填肚子而已。而淩星雖然不挑食,不過既然不做殺手了,也沒必要什麼都去適應,至少在吃的這方麵,他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中午12點,準時出了公司大門,從兜裏掏出一根紅雙喜牌香煙,美滋滋地抽起來,本來淩星是不抽煙的,但自從做了老頭的徒弟後,很快就被荼毒了,抽煙喝酒都學會了,時不時都得和老頭子喝兩杯,再談談人生理想,論論新聞軼事,人生無不快哉,至少那種生活是以前做殺手的淩星想都沒想過的,生活竟然可以過得如此悠閑逸致。
走在馬路上,淩星穿著滿是灰塵的工作服,腳上是一雙幾十塊錢路邊攤上買來的板鞋,除了頭發很飄逸之外,活脫脫就是一個農民工打扮,隱沒在人群中不會引起一點主意,這就是多年殺手的偽裝能力,在任何場合能夠迅速融入進去,不會多吸引一分注視的目光。如果此時是在大型的社交聚會上,淩星這肯定是穿著衣服打著領帶,人模人樣地和某位美女名媛熟練地跳著交際舞步。
作為殺手,絲毫不會在乎別人的目光和看法,因為耐性也是殺手的必修課,如果沒有耐性等待最佳時機,那任務成功的機率將大大降低,同時危險係數也瞬間增高,這是任何一個殺手也不願意看到的。
氣吞萬裏如虎般吞下五大碗米飯和和幾盤炒菜,筷子撞擊碗碟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儼然像打仗一樣。幾分鍾後,在老板和客人呆滯與驚愕的目光中,瀟灑地付錢走人。
淩星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悠悠哉地回到貨運公司,直接不休息就開始接著幹活,本來下午是1點半上班的,不過淩星從不計較這些,雖然同事都在背地裏罵他傻的有情操,但老板是打心眼裏喜歡淩星這種當代“活雷鋒”,新時代的楷模。
老板姓戴,單名一個茂字,四十來歲,為人精打細算,一分錢恨不得兩半花,對員工的加薪提議經常是轉移話題,插科打諢,私底下員工都叫他戴綠帽,因為所謂的老板娘也確實花枝招展,韻味十足,如狼似虎的年齡的她一雙勾魂媚眼瞟得不少員工春心蕩漾。
這不,老板看到淩星又開始加班加點,一張臉笑得像朵菊花一樣,扯著公鴨嗓諂媚道:“小星啊,現在像你一樣的年輕人真是少之又少啊,能吃苦又肯幹,未來肯定能混得出人頭地。”
這個時候,淩星一般不說話,隻是笑而不語,因為一接話,老板會更加連綿不絕,索性不理會。
“像你這麼好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好找啊,要不是我那個侄女不久前已經出嫁,我肯定給你們之間做個媒牽個線,要不回去我再幫你問問,看看我的親戚裏有哪家閨女初長成,給你物色一個好的?”戴老板眉飛色舞唾沫亂濺地誇誇其談著,恨不得用根紅線永遠拴住淩星這匹寶馬。
正當淩星準備婉拒老板的好意,遠處傳來一道悅耳清脆非常空靈的女聲:“不用你找了,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淩星詫異地轉過頭一看,發現是今天早上在大橋上救下的那個美女,隻不過已經換了一套裝扮,爆炸頭變成了波浪卷披散下來,淺色的發絲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著奪目耀眼的光澤,穿著英倫風格的淺棕色風衣,搭配著黑白條紋相間的連衣裙,黑色的褲襪遮蓋不住一雙纖細修長的雙腿,再加上一雙純白色的高跟鞋,光是一米七的高挑挺拔的身材就足以讓大多數男人望而卻步,更別說那美得冒泡的臉蛋了。
她就那樣俏生生地站在那裏,吹彈可破的臉蛋上微微泛起紅暈,當淩星看著她時,她反射似地轉過腦袋,眼珠子四處亂瞟,可就是不敢與之對視,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淩星不以為意,可戴老板就不一樣了,立刻驚為天人,平時基本上隻有一條縫的小眼睛睜得銅鈴那麼大,下巴拉得快要掉地上,杵在原地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美女,菜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本人不是土豪,家窮人醜,農村戶口,不會讀書,隻會養豬,但祖孫三代根正苗紅,性別男愛好女,至今未婚,光棍一根。”淩星看見徐賢慧如此可愛的模樣,就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道:“你這樣汙蔑我的清白,這是讓萬千美女錯失一個優秀的三好男人,並且因為我的原因孤獨終老的美女大量增加,造成人口接替換代率大大降低等等情況,這些無法估量的損失你是賠償不了的知道不?”
徐賢慧本來隻是裝著轉移視線,所以還是仔細聽著淩星說話,頓時就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了,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遮住臉,毫不顧忌形象地笑得前仰後合道:“沒想到你還挺挺幽默,那你說說你有哪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