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河圖看到大福站在一旁,遂搭話道:“大福兄,又有什麼新鮮事嗎?”葉河圖已經習慣這個麵色有些黑的老實人每天帶來點外麵的新鮮事,儼然成為了一個聽眾。
大福忍不住笑道,“魚肉開元的聞又溪這次可算是丟人丟大了,不知道他那個在京城裏的便宜老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大怒一場。”
大福說的事,葉河圖也知道,當日,他正是在場之人之一,完完全全目睹了整個過程,要比那些後來的捕快們要知道的多的多。
因為這出鬧劇正是身邊這個猥瑣肥胖的男人一手導演的,而他,葉河圖,一個原本光明磊落,風度翩翩的男人,居然成了這件事的實際操作者。
葉河圖並沒有生出罪惡感,他反而前所未有的有種懲奸除惡的舒暢,縱然方法有些不堪入目,拿不上桌麵。
祝銀台眯著小眼,其中透著光芒,“看來這藥還得下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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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又溪的怒火達到了極點,他似乎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曖昧,越來越暴躁,越來越愛動肝火,誰要是惹了他,他一個不順就是一番叫罵。
“不行,不行,我再也不要忍受這種恥辱了!”聞又溪狀若癲狂。
第二日,開元縣衙就傳出了消息,今日縣衙要開堂審黃世仁和王凝香的通奸隻案,這一下,全縣嘩然。
太陽剛上日頭,開元縣衙就被阻得水泄不通,團團圍住,密密麻麻,不透風氣。和開元縣民的熱烈不同的是,有一個人此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記得團團轉。
這人正是和黃員外關係極為密切的李玖哲,李玖哲躲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急的頭發一掉一大把。黃世仁要是倒了,到時候他肯定也難逃禍端,他和黃世仁一起整了那麼多的慘案,他就不相信黃世仁會義氣地不說出來。
不行,不行,等到驗證黃世仁是否會供出他,那個時候肯定已經來不及補救了。李玖哲驚慌失措,突然腦海裏恍現一個想法。
逃跑,對,逃,帶著金銀珠寶,銀票首飾,能走多遠走多遠,有錢還怕立足不了!李玖哲性子本就有些膽小,說到逃跑,卻是馬上就幹,慌慌張張之際,就喊來家中妻子,一起收拾,決口不提其中的玄奧。
李玖哲驚慌之間,卻是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在別人掌控之中。
逃?那有那麼容易!
開元縣衙,朝堂上,一聲驚木。
帶出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乃是黃世仁,此時有些蓬頭垢麵,神情憔悴;女子就是王凝香了,王凝香沒有往日裏神采,雙珠無神,甚至有些呆滯。
圍在朝堂外圍眾多民眾,聲聲不息,吵鬧的不行,大多麵帶看把戲的神情。
一番好戲終於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