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無情知道黑臉在捉弄他,雖然很無奈,還是故作不羈的瀟灑樣子,“女人家還能做些什麼,你想她一個將軍府裏的大小姐能繡花就算不錯了。”
黑臉挪揄道:“你小子就別不知足了,能娶到一個將軍家裏的閨女,當真是不知福呀。”
公孫無情一聽就急了,黑臉這絕對是在笑話他,汴京城裏誰不知道,李參將家的三女兒是個霸王花,一朵小辣椒從五六歲起就縱橫汴京城內外,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威名。
公孫無情臉上焦急,想要辯解,隻是嘴裏一時半刻憋不出一個字來,最終泄氣道:“誰不知道這小丫頭厲害的很,我知道你們背地裏都笑話我娶了她之後,定是娶了一個母夜叉。”
黑臉也不好意思再陶侃他了,拍拍公孫無情的肩膀,歎氣道:“我們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公孫無情羽扇也不搖了,挎著肩膀,癱坐在那裏,“你說這個丫頭最近又折騰什麼勁呢,我聽我爹說,李參將最近可是頭發掉了一大把,大半都是為了這個小辣椒。”
黑臉一聽,又興起了精神,一副聆聽姿態。
“最近汴京城了刮起了一道旋風,包黑子你不知道吧?”公孫無情也開始不拘不束起來,與黑臉青年勾肩搭背,哪像個大府公子的樣子。
黑臉很感興趣,問道:“什麼?”
公孫無情又拿起羽扇搖起來,“不知道吧?你可知道李參將最近煩惱的事是什麼?說白了就是這件!”
公孫無情的話終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一個個聚過來,這李參將可是汴京城裏的大人物,他的八卦,誰不想聽聽。
公孫無情,捏捏嗓子,一副神秘模樣,“你們可知李參將煩惱什麼嗎?”
一個坐在最外麵的舉子,終於有些不耐煩,開口道:“公孫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是為了你那個未過門的娘子。我們都知道呢,你快說下麵。”
公孫無情被這句話鬧了個大臉紅,眾人都笑笑。
黑臉捂住嘴巴,用胳膊碰了公孫無情一下,示意他快說下去。
公孫無情雖是無奈,還得說下去,“要說這件事還是絲綢作的絲衣引起的,最近汴京城裏湧進來一批絲衣,一些貴婦人用了之後,都像瘋了似的再去搶購第二件、甚至第三件,都像著了魔一樣。”
眾人都大感興趣起來,熱烈討論。一個舉子最先開口,“我也聽說了,這種絲衣隻有錢福布莊下的衣店才有賣呢。你們可知道這一件成品絲衣的價格是多少?”
眾人附耳傾聽。
那舉子伸出一隻手指,晃了晃,嘴裏說道:“一百兩!”
公孫無情聽了嚇了一大跳,他雖聽說這絲衣價格不便宜,沒想這般貴。黑臉青年咋舌不已,不願相信,開口詢問:“當真這麼貴?”
爆料的舉子,老神神在道:“一開始也沒有這麼貴,最先這批進入汴京的絲衣隻是五十兩銀子一件,後來搶購的人越來越多,錢福衣莊的掌櫃才臨時決定起價到一百兩,就算是這樣,現在汴京城裏也買不到一件了。”
公孫無情在一旁歎氣道:“眾位終於知道了吧,都是這絲衣惹的禍端呀!錢福布莊一共隻進了一百件絲衣在汴京,很多達官貴人想買都沒處去買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出錢福布莊,可是人家掌櫃說他們也沒辦法,貨源暫時沒有。李參將家的小辣椒向來是個愛美的主,這件事她知道的遲了,沒買到一件,正在家中大鬧呢,李參將就這麼一個閨女,當真是掉了一大把頭發。”
這一夜,莫淮河畔滿是說不出的莫名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