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祝胖子還年少,還是祝府的紈絝大少爺,雖是有些小胖,還沒完全進化到現在這個樣子。那個姑娘,記憶深處的姑娘,隻是一個記憶力的背影,倩影流連,留下一句話,“就算你有萬貫家財,我也不會愛上你!”
祝銀台對著銅鏡,看著祝胖子這副模樣,總有些想笑的衝動又笑不出來。
“原來你也是個癡情種啊,還真看不出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祝銀台大部分時間都一個人躲在屋裏設計新發明,這個新發明,他暫時不準備透露,心中有著自己的打算。一有空的時候,祝銀台則會到紡織工廠裏慰問參加工作的工人和在一旁監督的六治,讓一群大老爺們幹紡織的活兒,著實不易,一開始有幾個不屑做的愣頭青被六治狠狠修理了一頓後也老實起來,外加上祝家紡織廠優厚的待遇和輕鬆的活計,大家也都樂於這麼幹,其實他們這些人幹的活也就是上上蠶絲,整理紡織出來的成品,極為輕鬆,看得六治都有些眼紅,md,拿著豐厚的工錢卻幹娘們做的活兒。
大半個月後,祝府紡織廠出產的第一批布料終於拿到了祝銀台的麵前,祝銀台摸著手中軟滑滑的絲綢布料,通體的光滑白色,簡直和水靈姑娘的嫩手有的一比。
祝銀台口中嘖嘖稱讚,絲綢不愧為我大中華的瑰寶,令外國貴婦都爭相購買的上層奢侈物。
“老爺,這些絲綢布料,您打算這麼處理?”大福是除了祝管家外,在祝府裏最老資格的家丁,是當初隨祝胖子一起落戶開元的第一批家臣。往往一些其他家丁不敢、不願說的話,他大福都能說上幾句,而祝胖子也絕對不會生氣。
“拿去買給各處布行,價錢要比市價低兩成,工廠裏有多少賣多少,別存著。”
祝銀台早就有打算,這些蠶絲隻是經過簡單的紡織變成絲綢布料,不說要經過上色挑染才能變成貴婦們身上穿著的絲衣,這些工序都複雜繁瑣,而且周期要比紡織要長的多,現在需要的就是資金,他可不會在被這些利益束縛住。
做大事,就要有眼光和戰略思想。
就算大福再老實,此時也有些惋惜,“我們不把這些絲綢上色再賣是不是太可惜了?比市價低兩成,可是虧很多的,而且我們的織出來的布料要比結實更細,完全可以要高價的?”
祝銀台沒想到老實人大福也著急了,想想兩成的讓價,確實是一大筆錢。但是為了占有市場,祝銀台還是一咬牙豁了出去,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大福,這些我都懂,但是眼下我們手頭能用的資金實在太少,資金一旦短缺,我們可是什麼事也做不了。要是那個老東西肯拿出錢來,我也不需要這麼做。”
阿福一聽,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祝銀台所說的老東西,他知道,就是祝管家。他大福打小就是祝銀台的伴讀書童,在祝胖子跟前呆了足足有二十年,想到眼前這個從少爺變成老爺的男人不幸遭遇,他也深深抱不平,當初若是老夫人不死,怕是老爺也不會窩在這個小小的縣城。
祝銀台安慰大福,“等以後有了錢,從紡織到織布,再到上色挑染,甚至做成成衣,我們都可以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