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毋急,聽草民細細道來。那魏無忌身材魁梧,右臉上有一約兩寸長的刀疤,此體貌特征與那猛虎營副將魏繼遠相差無幾,草民敢肯定他就是那魏繼遠。大人,草民願與他當麵對質!”
吳良風將信將疑,微微側頭問徐中:“猛虎營副將魏繼遠現在何處?”
“兩營四品以上軍官皆被暫押在玉泉營營地。”說罷,徐中轉身,吩咐屬下,“傳猛虎營副將魏繼遠。”
不一會兒,魏繼遠被差使押來。他剛踏進府衙大堂一步,瞥見京口商行的幾個富商,臉色突變,不敢抬頭。
吳良風自打魏繼遠進門時就驚奇的發現他的右頰上果然有個刀疤,又從他的神色變化中看出了些許端倪,徑直問道:“魏繼遠,有多人狀告你勾結外國,斂財害命,你可認?”
魏繼遠把頭垂得更低,小聲的回答道:“末將不知大人何意。”
張清德氣得直跺腳,跳到仇人麵前,指著他的鼻子憤憤道:“大人,他就是那賊人魏無忌!就是他!草民拿命擔保!”
其他幾個富商像淘到了大寶貝的古董商一樣,仔細打量著魏繼遠,紛紛指證:“他就是魏繼遠!對,他就是魏繼遠!”
“好好好!”徐中激動地語無倫次,拍了拍手,給都察院禦史遞去一個喜不自禁的眼神。
魏繼遠強壓住內心的慌張,緊咬牙關反駁道:“我與你等素不相識,又無冤無仇,你等為何要汙蔑於我?大人,這些刁民膽大包天,物議誹謗朝廷駐軍軍官,罪不可恕……”
張清德啐了一口,猛撲到地上,號道:“大人,此人就是那魏無忌,向來心狠手辣,心思縝密,現在又在這明鏡高懸的京口府衙裏詭辯為自己脫罪。大人,草民跪請大人將這歹人繩之以法。”其他人紛紛應和。
不等魏繼遠再一次開口,吳良風猛地一排驚堂木,震得桌上塵霧彌漫,“魏繼遠,現有七個證人一同指證你的那些罪行,你怎還不認罪,在此顛倒是非?”
“末將冤枉。”魏繼遠慌張道。
“魏將軍,你這是不見南牆不回頭呐。”徐中感歎一句,嘴角上翹,笑道,“來人呐,好好伺候伺候魏將軍。”
這時一個胖子差使把水火棍靠到牆上,隻用了兩步就跨到了魏繼遠麵前,然後一腳踹在了魏繼遠的小腹上,將他整個人踢翻在地。
“娘的。”魏繼遠顯然還沒有做好挨打的準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他疼得說不出話來,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奶奶的,下手真重。
“末將冤枉啊!三司會審竟然濫用私刑!”
剛剛減弱的火焰因為魏繼遠的這一番挑釁再度轟然爆發,胖子眼底的冷霧陡然濃重起來。他揪住魏繼遠的衣服,反手一記耳光打在那張咬牙冷笑的臉上後,使出全力把魏繼遠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咣!”額頭磕到石板上,發出一聲鈍響。
“魏將軍,你信口詭辯,拒不認罪是你的城府,略施小邢審問罪犯那時本官的手段。”徐中刻毒的笑起來,走過去,用布靴子踩住魏繼遠的左手上,用力的碾下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