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矢終於自繁茂枝葉中迅速飛出,襲向蒙麵人。
“鐺!”
溫涼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十成九穩中靶的箭矢竟然“出其不意”的偏離軌道,直接撞到了石桌上。瞬間,火花四濺!
蒙麵人大驚,急忙轉身。
“哎吆我去,早知道這一箭我來射了。”鐵莫拍了拍腦門,懊悔不已,繼而從老槐樹上跳下來,衝著蒙麵人大喝一聲,“飛龍隊何在?速速現身,捉拿凶手!”
“在!”
伴隨著喊叫聲,十幾個飛龍隊的士兵紛紛從屋頂、圍牆、簷下、水缸等地方跳出來,將蒙麵人團團圍住。
“束手就擒吧。”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
話音未落,一道寒芒掠過空氣,鋼劍倏地刺向了鐵莫的脖頸處。使劍的蒙麵人還未待劍招用老,右手便又在空氣中挽起一朵劍花,直取鐵莫右肩。
當對手步步緊逼,不依不饒之時,鐵莫當即豎刀格擋。瞬間,刀劍錚鳴相擊,嗡嗡作響,震動未絕。
蒙麵人突然平地跳起,從上而下使劍做劈砍式招數,直取鐵莫麵門,鐵莫向後退了半步,左手放在刀身上,做擎刀姿勢防禦。
十幾個士兵散開,再次圍住蒙麵人。
趁著這個檔口,鐵莫不再秉神聚氣,開口道:“能在九州諜者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於無形的人當真不簡單。你這兩次殺招陰險至極,如果不是我以不變應萬變,早就成了你的劍下亡魂。”
那蒙麵人便也開口道,劍招倒是未曾消停:“將軍客氣了。京口一刀果然名不虛傳,隻是在下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錢辦事,此命實難違抗,因此今天定要殺了這賀瑾。”說著,向老槐樹底下站著的溫涼拋去一個自負的眼神。
鐵莫臉色變換,但也未有過多異樣,道:“他竟有這麼狠?被飛龍隊團團圍住,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著殺人?”
蒙麵人手腕急抖,劍尖在空氣中結成一團鐵花,刺向鐵莫。
鐵莫向後一彈,整個人滑進了屋子裏,再順著桌子一側滑步,躲過了蒙麵人狠毒一擊。
一劍一刀,在這一狹小書房內卻不減迅疾,招招以命相搏。
那蒙麵人依舊頭顱微仰,冷聲道:“在下區區一索命鬼,未有過善念慈心,將軍若要棄刀,替賀瑾赴死,倒也能落個坦蕩,不枉人世間走一遭,也免遭罪。”
“狂妄自大!”
“嗬……將軍隻有交出賀瑾,今日之事就權當沒有發生過。”
鐵莫沒有回複他,隻挺起剛刀來應答。二人纏鬥不休,身影霍霍,轉瞬又鬥了七十餘招。
不過,那蒙麵人仿若天生神力,劍勁延綿不絕,劍花似浪,一重高過一重。反觀鐵莫,右胳膊上多了兩處飲血劍傷,殷紅的血液已浸透了衣服。
溫涼在屋外觀察局勢已久,眼見鐵莫處於下風,有了生命危險,大喊道:“飛龍隊,你們在幹什麼?看熱鬧嗎?快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