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不想我?(2 / 2)

“許伯,我是溫涼,上個月剛回京口。你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樣?”

老人長歎了一口氣,解釋道:“去年初冬的時候,我得了一種怪病。這病使得我以超過常人幾十倍的衰老速度變老,卻無藥可醫,隻能等死。”

就在溫涼為許伯感到惋惜,想要進一步了解他的病情的時候,一個侍衛走來,雙手抱拳行禮道:“世子,我家大人正在書房等您。”

於是溫涼便辭過了許伯,在侍衛的引領之下,前往書房。

“世子,前麵就是了。”侍衛停下來,指著眼前的一座建築物說道。

這是棟新建的閣樓,共兩層,下層呈古銅色,上層呈水綠色,色調典雅。屋頂上的琉璃瓦,在太陽光的折射下,閃著瑩瑩碎光。

溫涼放慢腳步,一聲不響的走了進去。

閣樓裏麵,一個和溫涼年紀相仿的男子一身赤衣,正長跪於席上,提著毛筆練字。

溫涼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笑容晏晏的問:“絡瑋,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沒有。”

溫涼早就料到赤衣會這麼說,佯裝生氣的埋怨道:“我在外闖蕩這麼些年,你難道真的就沒有為我擔心過?”

“有。”赤衣噗嗤一笑,以一種極其肉麻的口吻接著說道,“有時候吧,我想你想得茶飯不思,六神無主。”說話間,‘口是心非’四個大字躍然紙上。

聽到這般違心的話,溫涼會心一笑,道:“這四年不見,你都做了九州司的少司空了,可以啊……”

“子承父業罷了。”赤衣放下筆,看著溫涼,正色道,“你的手裏不也掌握著一眾諜者嗎?”

溫涼默然。

兩人相顧無言,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誰跟你說隱龍隊在我手裏?京口壓根就沒有隱龍隊這個組織。”溫涼明白蘇絡瑋這是在試探自己,便矢口否認。

不過,這種試探更像是一種警告。依據朝廷法製,富梟權貴是不能豢養私人諜者的,否則則是僭越忤逆,挑釁皇權。雖然當朝的權貴宗族難免都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私養諜者即是其一,但沒有人願意承認這一事實。

換句話說,在大晉的天下隻有一個諜報機構,那就是隻聽命於皇帝,唯其一人可調動的九州諜司。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正是因為大晉有天下第一的諜報組織九州司坐鎮,致使北燕在這幾年的爭鬥中吃虧頗多。

“隱龍隊不存在就好。”

赤衣站起來,在書架上撥弄著什麼,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說道,“你知道嗎?昨天夜裏,京口商會的幾個富商都被人給殺了。”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世子整日在侯府裏與美人打情罵俏,哪有機會知道這些事呢?”

“好好說話!”

“昨天夜裏,京口商會的會長張大安等好幾個富商被殺手殺害。哦,對了,不久前長盛街上的淑芳齋胭脂鋪的掌櫃和四個夥計也被人殺了。經過我們現場勘測後可以確認的是,這幾起案子都是由同一人所為。死者全身上下,隻有脖子上有一處細微傷痕……”

溫涼不禁大吃一驚,追問:“見血封喉的招數?凶手是什麼人?”

“此人是個高階武者,職業殺手,想抓住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他應該是燕國派來的,每次行凶後在燕國諜者的掩護下離去,才會如此神不知鬼不覺。”說到這裏,赤衣眉頭一皺,頗為懊惱道,“其實一個月之前我們才得到京口商會被燕國控製的情報,隻是沒有想到殺手會在九州諜者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是我們麻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