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說好的,黃金五萬兩,現在一兩不少不差送到你麵前。你說不幹就不幹了?什麼意思?”
姬亂清了清嗓子,抬高語調,埋怨道:“這次不同以往,我們要做的可是殺頭的買賣。我們兄弟近百人冒著生命危險替太子辦事,弄不好會因此殞命,就給這麼點錢?謝將軍您這是打發叫花子呢?不如這樣吧,謝將軍就替太子殿下拿了主意,把酬勞提到十萬兩黃金。這樣我才能保證不負太子殿下眾望,把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怎麼樣?”
“姬亂,你不要忘了道上的規矩,臨時加價可是大恥,亦被同道中人所看輕!”
姬亂兩手一攤,坦言道:“爺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做完這票就金盆洗手,歸隱江湖。”
謝清羽思前想後,考慮到方方麵麵,但沒有絲毫答應姬亂的意願,加之早就看姬亂不順眼,便登時起了殺心。
大不了滅了姬亂這貪婪之徒,反正江左刀盟裏願意接這趟活,要價低的又不止他一個!思忖間,謝清羽已慢慢撫開紙扇。
姬亂的雙眼直盯著謝清羽手中的紙扇看,料定此時謝清羽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他可是混跡江湖的老手,早就聽聞“謝氏撫扇,飛針殺人”的招數,隻是還沒有親自見識罷了。當下謝清羽已經做出了要殺人的準備動作了,而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得拿出來一些讓謝清羽忌憚的籌碼,以保證他的殺人銀針不從扇子裏飛出,便冷笑一聲,道:“謝將軍,您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合上紙扇為妙。”
“哦?”
“我們這幾十號人自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我們敢來,就說明有全身而退的計策。”說著,姬亂從懷裏掏出一支響炮,繼而一手握住響炮,另一隻手輕輕拉住響炮下端的細撚子,“您要知道,這裏離江左刀盟的地界不過一裏,如果我拉動撚子,響炮上天一爆炸,江左刀盟的人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到這裏。到時候,這些武器和糧食可就成了江左刀盟的戰利品了。您如果一意孤行,想置我於死地,那就放馬過來。看看是您的飛針快,還是我的反應快?”後放聲一笑。
謝清羽素來不做沒有足夠勝算的事,此刻並沒有十足把握確保在對手手中的響炮飛天之前將其誅殺,心底裏就有些猶豫了。
“謝老弟啊,我跟你說句實話,現在南晉朝廷兵強馬壯的,也隻有我們敢和你們做這樣的生意了。再者,我帶兄弟們出來賺點金坨子,總不能虧著他們。而且我還要采購其他物資,這黃金十萬勉強足夠開支。”
與姬亂的洋洋得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謝清羽臉色鐵青,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有不甘道:“好。”
“這就對了嘛,看來謝老弟是個聰明人!”
事到末了,姬亂還不忘挖苦。
一眾戴惡鬼麵罩的亡命徒們隨之放聲譏笑。
謝清羽滿臉漲紅,怒目圓睜,眼神寒氣逼人,似利刃一般,仿佛頃刻之間就可以把人吞噬了一樣,最後他還是咬咬牙,吼道:“趁我還沒有反悔,趕緊滾!快滾!”
“弟兄們,收拾東西走人!”姬亂一聲令下,手下反應迅速,當下散開,牽馬前行。
交易交割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