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我們就隻從你和白玉冰實際的交情水平出發去談吧。”鍾翰沒打算和楊詩婷在她和白玉冰到底熟悉到什麼程度,有多深的交往這件事上去爭論什麼,似乎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楊詩婷的說法。
楊詩婷聽他這麼說,倒也不好再推三阻四,隻好不大情願的點點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那就請你們抓緊時間問吧,我待會兒還得出去一趟,去和一個很重要的客戶開個會,我作為負責人是一定要到場的,我不到場別人沒權利最後敲定,事先已經約好了,不能耽誤,耽誤了會給公司這邊造成很大損失,我承擔不起,你們估計也承擔不起,所以……咱們就都長話短說吧。”
顧小凡聽了這話,眉頭皺了皺,這家建築設計公司雖然規模不是特別小,但也隻是中等而已,楊詩婷在業務部也不是真正的負責人,說是個管理層的副職,其實名頭不過是業務部部長助理,並沒有實際的管理職權,可是現在她說話辦事的做派,儼然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架子端得很高,還瞧不起別人。
鍾翰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看著楊詩婷的眼神帶著一點玩味,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卻好像是在無聲的嘲諷她狐假虎威的做派似的:“評價一下白玉冰吧。”
楊詩婷不知道是不是被鍾翰看著有點不自在,瞥了他一眼就草草移開了目光,又不知道出於某種目的的站起身來,繞過鍾翰和顧小凡,把玻璃隔斷上懸掛的百葉窗逐一落下來,然後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麵,微垂著眼皮,看著自己辦公桌的桌麵,說:“我知道這樣不太好,不過你們是警察,來調查這些事情肯定是希望被調查的人對你們坦誠相待,有一說一的,對不對?而且我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多唯心的忌諱,所以我就實話實說了。我覺得白玉冰這個人的人品不大好,雖然工作能力還可以,但是沒什麼內涵,嘴巴刻薄,說話不留口德,而且最重要的是心術不正,滿腦子都是怎麼爬上有錢人的床,你們也應該已經了解到她和她男人是怎麼搞在一起的吧?可能你們也會覺得我這麼評價一個死了的人顯得有些不厚道,但是很抱歉,我這個人生平最恨第三者,所以像她那種靠當人家的第三者逼婚上位的女人,我確實是看不慣,所以別人說我和她關係有多親密,實在是太好笑了,比較了解我的人都會知道,那絕對不符合我做人的準則。”
“那你們部門裏,平時誰和你的關係比較要好呢?”顧小凡問。
楊詩婷迅速的掃了她一眼,眼神裏帶著些不悅:“原本是有的,但是現在可不好說,人麼,都是勢利眼和兩麵三刀的動物,當著我的麵他們肯定會說我的好話,因為我比他們職位高,要是背地裏,誰知道那些人因為嫉妒會不會說些什麼根本不是事實的東西出來抹黑我。”
“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沒有人能替你證明那些嘍?”顧小凡承認,自己是存心的,楊詩婷的那種盛氣淩人的態度,以及她說起白玉冰時候那種一麵倒似的貶低,都讓顧小凡對她愈發的沒有好感。
楊詩婷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沒聽到似的不作回應。
“看來你對白玉冰和施逸春當初來往的事情了解的還是挺多的麼,能和我們說說麼?”鍾翰見縫插針的問。
楊詩婷眼珠子轉了轉:“我不了解她和她老公之間的事兒,不過我當初受邀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倒是知道她老公前妻的事兒,挺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