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川省酒城市陽江區
這是一個被陽光炙烤的正午,伴隨著聲聲蟬鳴。化工學院內狹小的自顧自蜿蜒的小路上,一陣微風吹過,給這個已經變成熔爐的學院帶來一絲清涼。
在學校的小樹林,一個身材頎長、眉目清秀的年輕人站在一顆小樹下麵無奈的望著周圍的宿舍樓,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臉上盡是無奈的苦笑。
周圍的不少學生路人側目過來,詫異地看著站在那邊的年輕人。
就在剛才發生了一件所有人都興奮的事情,不,應該說是所有的人都覺得應該湊過來看熱鬧的事情。
年輕人叫做秦朗,就在剛才被自己的女友,準確的說應該是前女友叫到小樹林裏麵,當著麵趴在一個男人身上,鄭重其事的進行宣布:“秦朗,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你不要拖累我尋找我的幸福。沒錯,我今天就是和你說分手,你認為我勢利也好,說我現實也好,這就是事實,這就是社會。不想分手也行,你現在給我100萬。你能拿出來嗎?你現在1萬都拿不出來吧。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然後甩手施施然的帶著新男友瀟灑地離開。
秦朗當時的心情算不得有多麼的悲痛,隻覺得對方把自己叫到那麼多人的麵前甩分手宣言,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真是糟糕透了。
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回到外麵租住的小屋,抬頭看一眼黑暗空曠的屋內,秦朗就是一陣歎息。
按照學校規定以及他自己學生的身份來說,不應該在外麵租住房子的,但是在大一下學期女友的堅持下他選擇在外麵租房子,當然為了某些事情方便。
把自己的身體甩到床上,周遭的黑暗襯托著他蕭索的身形、都是相處那麼長時間的,說沒有感情純粹就是假話。回想起來曾經的美好,他覺得自己的付出完全被當成了驢肝肺。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當初就不該不聽家裏麵的話,浪費錢浪費時間。”秦朗眼睛裏麵包含著淚花,想起自己為了不給家裏麵添負累,為了給對方一個不錯的生活付出的努力,起早貪黑在外麵做兼職,卻換來這樣的一個結果。
原是躺在床上的他,憤然支起身子,不平的吼道:“臥槽尼瑪的葉小翠,老子告訴你,老子是窮,老子是沒有權。但是老子有誌氣,老子有骨氣,不像你總是想要靠男人,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站在頂端的大人物。”
吼聲震天,若是能夠站在外麵,配合上此時不斷雷光閃爍的天氣,嘖...驚世強者出世啊。
可惜的是這名強者指天罵地明心見誌,不是時候。
猛地外麵傳出一個凶惡的女聲,直透過牆壁穿過房門:“秦朗小子,你他娘的原來在裏麵啊。快點給老娘滾出來,說清楚多久搬走。”
聞言,秦朗愣住了。
什麼多久搬走,今天一上午的時間都在學校裏麵,中午準備回來休息的時候都被人叫到小樹林處狠狠羞辱一頓,沒有人任何的機會可接觸到這惡婆娘啊。
不待他腦袋裏麵快速運轉,試圖找出對方話中緣由。對方的音量再次提升,吼道:“秦朗,快點給老娘開門,信不信老娘進去後揍你丫的。”
想到外麵那惡婆娘的身形,以及彪悍的性格,得,秦朗哪裏還敢在房間裏麵耽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喘到房門口,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喲,這不是房東阿姨嗎?什麼商量多久搬走,這不前幾天把房錢給您交了嗎?怎麼說來著?”
有點心虛似得別過頭去,不想要看到對方望向自己凶惡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對方雙目瞪得滾圓看著自己,恨不得立馬把人給吞了樣,加上夏天由於肥胖身上一身的油,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散發出來的味道撲麵而來。
其他的都不說,秦朗隻覺到自己的胃裏一陣翻滾,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早上吃過的早餐一股腦的全部都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