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憑欄遠眺,汪洋恣肆,胸中壘塊堆積,讓人不覺胸膽尚開張,囊括四海。
千堆雪,萬裏橫煙浪。
鷗燕卷集於海一色,曾鞏微合雙目,享受著颯颯海風。
“曾先生,不和我們一起釣魚嗎?”羅傑端著一杯紅酒走到曾鞏麵前,微笑著道。
侍者緊隨其後。
“釣魚?在牧場幹的最多的事情了,我還沒真正的看過大海,現在正好欣賞一下。”曾鞏坐在沙灘椅上並未起身,禮貌地拒絕道
“嗬嗬,看來曾先生也是一個垂釣愛好者,其實海釣與在江河湖泊的釣法完全不同,我看您最好去體驗一下,其中樂趣無窮。”羅傑聞言繼續勸解道。
不同嗎?曾鞏一下子來了興致。
“怎麼個不同法?”曾鞏眉毛一挑,直接從沙灘椅上站了起來。
“你馬上會知道的。”羅傑將手中的紅酒交給身邊的侍者,興致勃勃地拉著曾鞏去了垂釣區。
垂釣區其實就是一個延伸出去的甲板,至於工具早有大量的侍者在那裏工作,繁重的工具根本不用這些姐、少爺們操心,不然的話想著海釣耍帥,最後被上百斤的工具累得比狗還慘,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大海波瀾壯闊,站在垂釣區,曾鞏開始覺得有些顛簸,有點兒不適應,不過羅傑他們卻很適應,甚至拉著曾鞏釣魚的羅傑躍躍欲試,早已將教授海釣技巧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好吧,還得靠自己。
曾鞏苦笑著有樣學樣,很隨意地將自己的魚鉤甩進了大西洋,至於打魚窩什麼的,根本不需要,遊輪還在以每時十幾節的速度行駛著呢。至於能釣到什麼那隻能是聽由命了。
“夥計們,收獲怎麼樣?”羅傑將自己的魚竿甩進海裏,激動地道。
“才剛剛開始,哪有什麼收獲,怎麼曾先生不肯來嗎?”立即有人回應道。
“曾···”羅傑拍了下腦袋,轉身發現曾鞏正在他身邊,已經開始釣魚了,有些不好意地道“:曾先生,對不起,你知道我是一個海釣的發燒友,一釣魚就把正事給忘了,我給你講講吧。”
“算了,你覺得現在有什麼好講的嗎,等到了喬治淺灘,你再給我講講釣藍鰭金槍魚的技巧吧。”曾鞏擺了擺手,旁邊的侍者早就將魚竿準備妥當了,傻瓜似的釣法誰做不到,誰讓是愛蓮娜的同學呢,玩玩吧。
鯡魚、大西洋鱈魚、黑線鱈、大西洋庸鰈等等算是他們的目標,雖然現在以紐芬蘭漁場為核心的鱈魚產地崩潰了,但周邊遊弋的數量依舊可觀,滿足不了大規模的捕撈,垂釣還是可以的。
他們一路北上的路線處於拉布拉多寒流與墨西哥暖流交彙的核心區域,各種海洋魚類還是很豐富的,運氣好的話還能釣到龍蝦,雪蟹。
“曾先生,不知道你要對籃網隊投資多少呢,匹茲堡的其他球隊有沒有興趣?”羅傑從家族中了解到與曾鞏的合作,而且今後他準備接手這方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