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曾鞏將牧場改成沙盤上的樣子,他自然舉雙手歡迎,而且平白少了不少的壓力,甚至會獲得少數派綠黨的支持,至於略微下降的稅收都是可以接受的,隻是真的和曾鞏介紹的一樣嗎。

“減少收益?還是減少利用麵積?布萊恩,你應該知道我們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因地製宜,最講究的是人合一,你聽過圩田、垛田和浮田嗎?”曾鞏神秘地道。

“圩田?荷蘭嗎。”布萊恩不確定地道。

圩田不僅僅是中華民族的智慧結晶,在地球的另一麵也有著一個持續和水患作鬥爭的民族,代表作就有著名的貝姆斯特圩田,當然更是在歐美國家廣泛流傳,其實湖州的漊港圩田其實規模更大、曆史更久遠。

至於浮田嘛,更著名的來自緬甸的茵萊湖,垛田則是興化垛田花海,讓人難忘。

“布萊恩,你看看我的牧場像什麼?”曾鞏指著巨大的沙盤得意地道。

俯瞰整個座沙盤,自有曲水流觴之雅趣,又有雄渾磅礴,以見大之豪邁,山巒疊嶂,飛瀑縱橫,曲水叢叢疊疊勾連燦如星河的大湖泊,果真袖裏乾坤大,縱橫幾千平方公裏的青蓮牧場盡收眼底。

“這是圩田?”

布萊恩忽然發現曾鞏以河流分割青蓮牧場,阡陌交通之間所有的河流竟然相互貫通,甚至布萊恩不知道曾鞏瘋狂還是才的想法,竟然打起了黃石河的古河道的主意,竟然分流黃石河,然後又彙聚到博爾德河彙入黃石河的地方,然後重新交彙。

“你這是?曾,你的想法是不是有些瘋狂?據我所知你們中國的成都平原似乎水患並沒有根治吧。”布萊恩有些激動,繼而恍然地質疑道。

“沒錯,是沒有根治,但我們這裏與成都平原明顯不同啊,就是我們青蓮牧場的氣候也是自成體係,加之咱們蒙大拿的降水量也比不上成都平原,主要防禦的還是上遊融雪性洪水,即使上遊突然降水驟然增加或者其他地方降水驟然增加也沒關係,我們青蓮牧場可不僅僅隻有表麵的水利工程,而是上下一體的,還有許多設施在沙盤上根本無法表現出來,你有這樣的疑問還是可以理解的。”曾鞏自信地道。

曾鞏可不是在忽悠布萊恩,單單從他指出青蓮牧場是在模仿成都平原這一點上來,就可以知道他在背地裏做了大量的工作,這次前來青蓮牧場是有備而來,自然曾鞏也不能忽悠他了。

“上下一體?什麼上下一體?”布萊恩突然質疑道。

他也知道青蓮牧場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手底下的智囊團也通過航拍的畫麵分析過,如果上帝不把青蓮牧場直接淹沒的話,上遊的水患基本上消除了,甚至在全流域洪水的情況下,上遊的水勢也不會助紂為虐,整個青蓮牧場有遲滯洪峰,分流洪水、甚至稀釋洪峰的作用,隻是這上下一體什麼意思,他的智囊團可沒有半點兒資料。

“自然是商業機密嘍。”曾鞏晃了晃手指,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