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中,那一襲白衣幾近墜地,卻不沾一絲世間的塵埃,白衣女子擺動著優雅的身姿右手手持一青色玉杯像是在單飲自酌,微風吹過,那一襲白衣貼合著女子的身姿像是在風中恣意的搖曳。
甘森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眼前這女子比離歌多了幾分風姿,一絲不染塵埃的感覺讓人不忍破壞這美好的氛圍,女子玉手緩緩的拿起酒杯,朱唇輕點杯中瓊漿,那銷魂的姿勢讓甘森不忍去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女子身上的裙擺隨風而動,像是一道道白色的月光,直讓甘森看著有了一股朦朧的醉意,那女子好像是注意到了後麵有人,緩緩的轉過身來,甘森看到那女子的麵容,不僅有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好像那種銘刻在心裏的還沒有爛去。
那女子隻是稍稍的看了甘森一眼,並沒有太在意,緩步走到石凳旁邊,手拿著玉杯優雅的姿勢做了下來,甘森知道自己打擾了這女子的喝酒,不由得小聲道歉道:“這,這位姑娘,我無意打攪,還請見諒”。
說完甘森轉身就要走去,剛走了兩步路,隻聽那女子有一絲高貴的聲音說道:“公子,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小酌一杯”。
聽著這美妙的聲音,甘森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那白衣女子,好一會的時間才說道:“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那白衣女子伸出右手,露出雪白的皓腕,緩緩的拿起石桌之上的玉杯,“相逢何必曾相識,見過如何,不見過又如何”。
這一番話讓甘森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這個,這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見甘森快速的走到石桌的另一邊,拿起那早已經準備好的青色玉杯,此時玉杯之中早已經是裝滿了瓊漿。
女子拿起玉杯,也不管甘森,隻在那自斟自飲,好像全世界就隻有她自己一樣,甘森正準備拿起酒杯敬上女子已被,可發現女子依然和剛才一樣,自斟自飲,站起身來,看著周圍被風吹起的綠葉,緩緩的喝下那如血般的瓊漿。
甘森看女子如此憂鬱的姿勢,也拿起酒杯在那自斟自飲起來,好像憂鬱的氣憤也是會傳染的,兩個憂鬱的人忽然喝下自己的那份憂鬱,沒有話語,隻有沉默,隻有那份獨有的安靜。
半醉半醒隻見,甘森看著女子的麵貌越加的漂亮,卻仿佛似鏡中花水中月般的飄渺,一臉醉意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酒 ,為,為,為什麼我就是喝不醉呀!”
那女子也是半醉半醒的樣子,“這酒,酒,叫做醉生夢死,不快樂的人喝了它會把所有的不快樂都給忘掉,然後記憶裏麵隻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醉生夢死,醉生夢死,這個名字好呀,可是我即沒有醉,也沒有夢,那我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呀?”甘森笑嗬嗬的說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拘謹。
那白衣女子也仿佛是醉了般,“生死之間有什麼差別嗎,你說生是什麼,死又是什麼,你能分得清嗎?”
“我,我,生就是生,死,死,嗬嗬,死還是死,這怎麼能一樣呢”,甘森手拿著酒杯蹲坐在了地上。
那女子右手拿著玉杯,露出一片皓腕,搖搖晃晃的走到甘森跟前,右腳踢了踢他,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優雅,讓人看去卻更像是春心蕩漾的少女一般,“那,那,那你說你現在是生還是死,嗯,你說……”
那白衣女子說完話一口酒還沒有喝完也蹲坐在了地上,右手舉著酒杯對著空中道:“來,喝,喝酒”,玉杯中的如血般酒漿都隨著那白衣女子的皓腕流了下來,像是血跡般的在流淌。
甘森拿起酒杯準備喝酒,右手揚起酒杯,張開嘴,卻發現沒有一絲的酒水留下,睜開眼睛向酒杯看去,裏麵竟連一滴酒水也沒有,甘森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我現在應該是死了吧,哈哈,醉生夢死,醉生夢死,這是夢吧!”
那女子帶著醉意的聲音道:“夢,夢哪有這麼真實呀,要是這每天都是夢的話,也比這麼真實的好,你死了,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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