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故人,也是我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小時候我們十幾個人卻是有一段美好的童年時光,不管後來怎麼樣,我們都曾經一起經曆過人生最快樂的那段時光,所以鶴南對於我來說像親人,更像是弟弟”,鶴北對離歌解釋道。
解釋完以後離歌沒有說什麼,其實離歌也不需要說任何的話語,因為在這個時候也許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鶴北轉身走開。
房間內,鶴南的傷勢已經基本轉好,在房間內下床走動,卻不敢走出房間,因為對於在合益堂的自己來說,在風雅齋內四處轉動勢必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點鶴南還是懂得的。
鶴北緩步走進了房間,看到鶴南已經下床,激動的道:“你……已經沒事了?”
看到是鶴北進來,鶴南也是一副驚動的樣子,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我……沒事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嗬嗬,謝什麼,我這條命也是當年你救的,現在就算我們兩個人扯平了吧!”鶴北微微的一笑。
“你,你,合益堂,那……”,鶴北不知道怎麼問才好。
雖然鶴北沒有說出來,但鶴南已經了解了鶴北的意思,很是氣憤的樣子,“我隻是拿錢買了幾粒丹藥而已,那群畜生竟然說我偷東西,我真的沒有偷”。
不知道為什麼,若是以前任鶴南怎麼說自己沒有偷東西,鶴北都不會相信,可現在鶴北卻堅定的相信鶴南確實沒有偷東西,堅定的眼神看著鶴南道:“兄弟,我信你”。
鶴南很是感激的看著鶴北,道:“多謝你的信任,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在這裏混吃混喝吧!”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鶴南思索了一會道:“現在合益堂是回不去了,那幫人真是畜生,天涯海角四處飄蕩吧,走到哪裏是哪裏,最多像我們小時候一樣去大街山要飯嗎”,說完笑了笑。
鶴北動了動嘴唇,又閉上嘴,然後又是嘴唇微微的張開,“那,那你可以在風雅齋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鶴南像是忽然間一愣,雙眼直直的看著鶴北問道:“風雅齋?可是我原本是合益堂的夥計呀,你們就不怕我再回去?”
鶴北笑了笑,“我相信你的為人”。
鶴南像是很激動的樣子雙手抱拳,緩緩的低下了頭像是流眼淚的樣子,“多謝!”將頭轉向了一邊。
“你放心兄弟,隻要有我鶴北在的一天,你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
兩人一塊去見了離歌,風雅齋所有的夥計都對鶴南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畢竟是合益堂的人,而鶴南卻是對著每個人都是微微的一笑,跟著鶴北在內堂整理風雅齋的事宜。
對於這樣的事情鶴北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畢竟鶴南還是合益堂的夥計,大多數人是不會對一個讓幾乎向把風雅齋打壓下去的對頭給以笑臉的,因此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跟在鶴北的身旁,雖然對於風雅齋很多機密的事情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但鶴北對於鶴南也起到了一定的監視作用,也許隻有這樣離歌才放心將鶴南留在風雅齋。
一天很快的過去,房間內鶴南有點難為情的問道:“鶴北,聽說風雅齋最近得到一大筆丹藥,所以這次才能打敗合益堂的”,看了看鶴北的表情,微微的一笑道:“我隻是隨便問問,當然,作為一個外人……”
鶴北淡淡的聲音說道:“鶴南,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這些事情不是你該問的”。
沉默,好像兩人之間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是寧靜,最後竟然在這一刻停滯了下來,鶴北看著窗外的月光,“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點休息吧!”說完走出了房間。
看著鶴北的背影,鶴南本來已經是頹廢的眸子中忽然間露出一絲凶光,而後忽然間又重現那副有點頹廢的樣子。
鶴北走出房間並沒有再次回頭去看鶴南,此刻在鶴北的心中卻是比任何人都要糾結,眼前這個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能再次相信他嗎?
也許隻有鶴南知道,就在那次自己賭輸所有的金幣的時候,在賭場門口,他就發現鶴北若是還有什麼弱點,那肯定是恩情,鶴北對於別人的恩情是一輩子也忘不掉的,這也是鶴北永遠的軟肋,在恩情麵前,鶴北隻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