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庸知道智癲不會說出什麼好,在莞爾一笑後,直接打斷智癲道:“我?多謝大師關心,我很好,這就不勞大師費心了。”
“哦彌陀佛,女施主是執意要與我菩提寺為敵嗎?”
“玄天宗從來不想與菩提寺為敵,但大師今日若不肯放行,我玄天宗也不會介意多一個敵人。”
謝小庸此刻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霸氣,讓門下弟子精神為之一振,紛紛擺起開戰的架勢,這讓智癲不禁臉都氣的發綠,那頭頂一片黑乎乎的雲彩都顯得格外雷人,可是智癲陰晴不定的臉色,突然閃現出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就連語氣也與之前大不一樣。
“別說貧僧不給你們機會,要下山需過我菩提寺的十八銅人陣,如果你們破的了陣,我讓你們離開,若果破不了,所有的人都要留下來,如何?”
菩提寺的十八銅人陣天下聞名,相傳都由十八名境界全在解脫境的年輕少林武僧組成,而這十八名武僧必須自願以銅汁灌頂,以注金身達到渾身上下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刀槍不入的地步,以配十八羅漢之名。
而這十八銅人無論是思想,精神,境界都大體一致,配合起來毫無破綻,相當於一個無為境的高手,甚至是強於無為境初期高手。
謝小庸頓了一頓,問道:“嗯?如果我們不破陣,又想帶他們離開呢?”
智癲露出堅定的神情,回答道:“那菩提寺數千弟子將死守寺門!”
“好,老和尚你說話可要算數。”
“出家人不打誑語,隻要你們能夠破陣,我自當讓你們離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非我菩提寺之人不可破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由癡迷破陣,貧僧說的話才能算話。”
聽了智癲這句話,謝小庸忍不住怒罵起來:“你個賊禿,癡迷隻不過是一孩童,你竟要他破陣,還要臉不。”
智癲道:“哦彌陀佛,佛門隻有輩分,沒有年齡,按照輩分來算,貧僧也要叫癡迷一聲師叔,又為何不能讓他破綻,既然施主也說這事普賢的遺願,那由癡迷破陣也合情合理。”
“你......”這次輪到謝小庸語塞了。
就在這時,癡迷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智癲,一字一句道:“好,我來破陣便是。”
沒過多久,菩提寺的十八銅人被請了出來,一個個手持銅柱長棍,全身堅實如鐵,並且散發著黃銅的金色光芒,猶如金身的佛像,隻不過人的臉上表情全都一個樣,可以說是毫無表情可言。
菩提寺大殿之外的場地被空了出來,菩提寺以為智癲為首的人站在大殿的門外,而謝小庸則和弟子紛紛護在智遠等人的周圍,和智癲正好在對立麵。
十八銅人整齊劃一的進入空地,通過齊齊發功產生的內力,在空地上發出強大氣流,這股氣勢就連謝小庸都不禁皺眉,開始為癡迷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