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需要一個星期!”
“能提前嗎?”
“不能!”
宋年夕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二哥這會顧不上你,我得看牢你。”
能不能不提那個男人,提一次,她的心就咯噔一次。
再咯噔幾次,她就該去見閻王了。
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一亮。
她飛快的拿過來,“厲寧,他有消息了嗎?你見到他的人沒有?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電話那頭無聲沉默,幾秒後,一個嘶啞到極點的聲音傳過來,“二姐,是我!”
赫瑞言驚到極致,擔心到極致,恐懼到極致的神經,一下子繃到了最緊。
“張大龍,是不是陸繹出了什麼事?”
“他的船在公海被海上巡邏隊拿住。”
赫瑞言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呢?”
“上岸後直接被國安局的人帶走,我和厲寧想了很多辦法,連人都看不到,律師也不讓見,二姐,他這一回是真的有事了!”
赫瑞言的心髒致命收縮。
她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出事。
厲寧和張大龍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們能放他回來,一定是有把握的,而現在……
赫瑞言死死的握住了拳頭,指甲嵌進掌心的尖銳痛意,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
“大龍,厲寧呢?”
“寧子?”
張大龍看了看一旁悶頭抽煙的男人,沉聲道:“他很難過,自責的要死,說是應該攔住他的。”
“陸家知道不知道這個事?”
“還沒敢說,大少要是知道了,連寧子都得挨揍,這事兒太大了!”
“現在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一旦罪名成立,二哥下半輩子就在牢裏度過了。”
張大龍頓了頓,又道:“本來隻要操作係統舉證成功,二少一點事情都沒有,但現在……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
赫瑞言按捺著情緒,咬著牙道:“大龍,我需要理一理思路,幾分鍾後,我再給你打電話。”
“等一下!”
張大龍叫住她,“二姐,二少臨走前讓我黑了國安局的網站和電話,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
“查到了什麼?”
“在實驗室被查封前,有人通過電話和網絡同時向國安局舉報了二少。”
“是誰?”
“我進行了跟蹤,發現來自帝都。”
赫瑞言握成拳頭的手,緊到骨節微微變色,聲音卻聽不出絲毫異樣,“還有嗎?”
張大龍極深地吸了口氣,“厲氏家族在東南亞紮根很深,他們從前是涉黑的,走私,偷渡這種東西對厲寧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可以這麼說,這一趟,我們是有把握的,哪知……”
“所以,陸繹的船被人在公海攔住,也是有人舉報的。”
“幾乎可以篤定地這麼說!寧子說,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後麵操縱這一切,目的是二哥!”
一絲來自直覺的不祥從赫瑞言心底升起。
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受傷是不是應該也是那人連環計中的一計?
赫瑞言想到這裏,雖然半倚半躺著,但眼底還是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