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被他滾燙的眼神注視得受不了,抿了抿唇,笑道:“吃得多嗎?”
陸繹笑:“不多,一天三碗飯,如果你嫌我吃多了,還能再少吃一點。”
“生活品質有要求嗎?”
“沒啥大要求,幾十塊錢的t恤,沒洞就行。”
“精神生活呢?”
“這個要求高一點?”
赫瑞言挑眉:“嗯?”
“也沒高到哪裏去,就是你百忙當中能陪我看個電影就行。”
赫瑞言認真的想了想,決定了:“二少,寶寶養你!”
陸繹笑了笑,反手把人抱得更緊,“老板,為了表示感謝,我想吻你!”
赫瑞言咿咿呀呀的表示不滿,“這幾天我用的都是漱口水,你不嫌棄?”
“香著呢!”
陸繹想著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一下子吻住,而是輕吮著她的下唇,一點點吃著……
地下車庫裏。
司機看著倒後鏡裏的男人,“李總,這會去哪,回家嗎?”
李乾沉著臉沒說話,而是突然打開了車門,飛奔起來。
不對!
那個男人如果是傳染病患者,戴口罩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戴墨鏡!
……
病房裏。
兩個人正吻得難分難解,突然耳機滋的一聲響。
“二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地下車庫的電梯裏,李乾又上來了,他現在離到病房的時間,還有五分鍾,你抓緊。”
“想辦法把他關在電梯裏麵。”
“臥糟,你怎麼不說讓我想辦法炸五角大樓啊?”耳機那頭的赫瑞文差點要瘋。
“關五分鍾就行,拜托!”
陸繹拿下耳機,捧著赫瑞言的臉,“下麵我說的話,你好好給我聽著。”
赫瑞言聽見了心底潮起潮落的聲音。
“一,好好養傷,別急著出院,我美國的律師也有幾把刷子,而且這案子沒有這麼早完結,你千萬不要為了我,瞎折騰。聽到沒有?”
赫瑞言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第二,我讓赫瑞文幫你找了兩個保鏢,你無論去哪裏,都必須帶著她們,哪怕是和宋年夕,羅雪琪聚會。”
“嗯!”
“第三,我有三天的時間沒辦法和你聯係,電話已經被美國那邊監聽了,現在用的是沈鑫的,我回去後,會想辦法聯係你的。”
說到這裏,陸繹戛然而止,急急的尋她的唇。
這一回,沒有溫柔,隻有粗暴,他像是要把她吃進肚裏一樣,每一次的吮吸都很用力……
赫瑞言的眼淚又落下來。
他一臉的疲態,頭發大約有幾天沒洗了,油油的趴在腦門上,身上的味道更是難聞,跟餿了似的。
隻有眼睛。
他眼睛裏有著幹淨的情愫。
這一瞬間,能清楚地看到這個成熟男人身上,有著輕狂如初的少年模樣。
為她輕狂!
為她如初!
……
“砰”的一聲,李乾推門衝進來。
出乎他意料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一片安靜,床頭燈昏暗,滴管裏鹽水一滴一滴落下。
床上的女人雙手放在身側,發出清淺的呼吸。
應該是睡著了!
“這位先生,我早就說過沒有任何人來探視赫律師,非不信……這會相信了吧!”
李乾心裏驀然升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微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