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做夢都沒有想到送來急救的會是赫瑞言,愣了幾秒後,立刻道:“我先進行搶救,你們馬上聯係家屬……”
“是!”
……
大洋彼岸。
兩個身高一米九高個男子,推開審訊室的門。
“陸先生,您的朋友交了保釋金,希望暫停我們對您的問話,並且保釋您出去。”
陸繹疑惑的“嗯”了一聲,目光看向隨行的律師,律師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陸繹倏地站起來,用流利的英語說:“好的,請盡快幫我辦手續。”
他進國安局前,就對張大龍和厲寧說過,因為國內還有事,他希望把事情一次性說清楚,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他會在國安局對他的調查結束後,再離開。
厲寧和大龍突然保釋他,隻有一種可能性--國內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陸先生,您朋友已經把手續辦好,但現在我要通知您的是,因為您是美國公民,在調查還沒有水落石出前,您不得離開美國境內,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
陸繹:“放心,我會等到你們還我清白的時候,再離開美國。”
簽完字,工作人員遞上一個紙袋。
陸繹看了眼,手機,護照,錢夾都在裏麵,他和工作人員握了握手,大步走出去。
厲寧見人出來,扔掉煙頭立刻迎上來,“二哥,國內出事了?”
陸繹艱難地深吸一口氣,“是不是股東大會?”
“不是,是赫瑞言!”
陸繹條件反射地用手握住厲寧的胳膊,臉色煞白到發青的地步,“你說什麼?”
“下庭後,在法院門口遇刺,現在正在搶救。”
厲寧胳膊上的大掌,頹然鬆了開來,陸繹像溺水的人,整個胸部被氣壓壓得生疼,根本喘不過氣來。
“救……過來了嗎?”
“手術在十分鍾之前開始,暫時還沒有消息。”
陸繹登時血都涼了,“通知機組人員,馬上回國。”
“陸先生,作為律師我得提醒你一下,你這會哪都不能去!”律師操著蹩腳的中文。
話音剛落,胸口就被揪住,陸繹像個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怒吼道:“我特麼就要回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讓我回去。”
律師嚇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聽到沒有?”
厲寧趕緊朝一旁的張大龍遞了個神色,兩人一左一右把人抱住,“二哥,冷靜,冷靜!”
陸繹活三十多年,大大小小的危急關頭,經曆過不少,冷靜兩個字早就融入到他的骨血中。
但此刻,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聽到喜歡的人在死亡線上掙紮,他還能冷靜嗎?
他甚至猛的伸出腳,想一腳把麵前的律師給踹死。
厲寧見製止不住他,一咬牙,拳頭就朝著他的腹部砸過去。
陸繹痛得像隻蝦子弓起身,心髒血管幾乎爆裂,但卻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五官扭曲地看向厲寧:“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