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燕頑皮地衝錢俊傑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那你要刀幹嘛。”
錢俊傑衝南宮雪燕向她身後的石壁上努了努嘴。南宮雪燕漫不經心地轉頭看了一眼,看到倒吊在石壁上的蓋一帥。南宮雪燕並不感到驚訝!其實,南宮雪燕早就發現倒吊在石壁上的蓋一帥了。你想,缸洞裏就那麼點的地方,幾棵樹幾棵草搭眼一瞅,就知道多少了。又想,南宮雪燕是一個啥樣子的人,她火眼金睛的連石壁上的幾隻蚊子,公母都可以分得清,何況光滑的石壁上倒吊著一個大活人了。隻是,南宮雪燕正沉浸在與上官雪兒和錢俊傑重逢的激動時刻,錢俊傑和上官雪兒又沒有提起,她就更不想掃掉這份好心情了。如今,錢俊傑提起來了。南宮雪燕不得已扭頭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隻覺得有些惡心,不舒服的感覺。
下一秒,南宮雪燕覺得不對勁,在錢俊傑麵前不應該表現得漫不經心,應該是生氣。她刷的一下收起滿臉的笑意,那真是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兩隻大眼睛瞪得比燈泡還要大上幾分。驚訝的嘴張成了瓢型,臉蛋夜變形得厲害,仿佛看見的是史上最古老的骷髏一般!
“原來他在這裏。”
南宮雪燕突然釋放出一句,這句話在南宮雪燕開始看到蓋一帥的時候就有了,她隻是沒有說出來。那時候南宮雪燕還在心裏說:媽蛋!真應了那句話,不作不會死,你這就是在作死。就憑你做出來的那些事情,你就應該得到這樣的懲罰。
南宮雪燕掙開錢俊傑的胳膊,衝了過去。一臉寒霜的站在蓋一帥的麵前。“真想不到,你小子跑到這裏來躲藏著了。你以為躲到這裏,就可以把你的那些罪孽躲藏的掉嗎?”
蓋一帥聽著南宮雪燕的雨聲,心裏如針紮般的難受。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還能見到南宮雪燕。
蓋一帥睜著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南宮雪燕,痛苦的晃了一下頭,張了張嘴巴,想說:“婉兒,又見到你了,我真高興。”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把這句話送出嗓子眼了。
但蓋一帥也覺得口中流進來了一股子鹹鹹的、帶著腥味的液體,他很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有氣無力的向腹內吞了一下,可是沒有吞進去。他咬緊了牙關,不叫這股子血液流淌出來,他可不想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流血,那樣,會嚇到她,自己也太沒有麵子了。另外,蓋一帥也清楚,那可是維持他生命的血液,要是流出來,他就徹底的完蛋了,再也看不到南宮雪燕和上官雪兒了。隻要他的生命還存在,他就可以看到南宮雪燕和上官雪兒。哪怕是今生今世沒有把這兩個漂亮無極限的好姑娘摟緊懷裏,隻要多看幾眼也就知足了。蓋一帥想著,努力滴睜大雙眼,望著南宮雪燕,使勁的晃著頭,往心髒裏憋著血液,誰料到,他的腦袋一陣劇烈的暈眩,他又昏厥了過去。
南宮雪燕氣得還是要伸手打一頓蓋一帥,出一下心中的惡氣。
錢俊傑拉住了她。“好了,他已經遭老天的報應了,我們就不要在折磨他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南宮雪燕氣呼呼的嚷著。
“婉兒,聽話,他已經是一個快要死掉的人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媽的,我就想親手殺了他。”
錢俊傑苦笑笑,說道:“婉兒,我同意你親手殺了他。你要是親手殺了他,你就不能讓他現在就死掉了。”
“你啥意思?”南宮雪燕氣呼呼地望著錢俊傑。
錢俊傑又苦笑笑,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上有把匕首,還有咱家的紅傷止血藥,給我吧,我們救他一命。”
“幹嘛!”南宮雪燕瞪著眼睛。
錢俊傑歎了口氣。“他必須截肢才能下來的,再說,要是再不救下他來,他就真的完蛋了,一條命就沒有了。”
南宮雪燕掙脫牢籠一般,跳開來,叫著,“不給,他死是該死!早該死!”
錢俊傑皺緊了眉頭,稍壓低了聲音對南宮雪燕說:“婉兒,你想一想,不管他好壞,他都是對二傻有恩情的,二傻也不能就這樣瞅著他結束生命,看著他就這樣死掉了,我的心裏是不好受的。”
“他給你的那點恩情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你是不需要回報的,讓他死掉吧!”
錢俊傑撐著一張像豬頭一樣傻氣的臉,錯愕地瞅著南宮雪燕,整整傻了十秒鍾的時間,才表情難看的吐出聲音。“不許胡說了,快點拿刀子給我。你要不給我刀子,我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