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二傻有嘟著嘴說了一句:“我算是完了,讓你給圈養了。”
南宮雪燕頓時露出一個勝利般的笑容,嘴角上翹露出笑容。“不願意啊?”
蓋二傻誇張地衝她笑了笑。“為了錢家下一代,吃多少苦,受多少累,忍多少委屈,我都是心甘情願,誰叫你是一個漂亮媳婦呢。”
南宮雪燕羞羞地一笑,臉紅得像烙鐵,心兒砰砰的狂跳著。“別臭美,從現在開始,我決定隻做小妹,不做女朋友。”
蓋二傻傻笑。
“你吃吧,我去廚房做飯,你把雞蛋糕吃完了,把碗丟在炕邊就行,然後把咱這小豬窩收拾一下,別太亂了。”
“這事兒我能做,你過來,我給你弄一下頭發,你的長發都亂了。”
“你吃吧!我自己弄,要不頭發該掉在你的碗裏了。”
蓋二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傻笑著不說話了。
南宮雪燕看著傻笑著的蓋二傻,扭著屁股坐到了牆壁鏡前麵的一個凳子上,細長圓潤的大腿隨意的交疊,上半身微微向前探著,露出傲人的曲線,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笑吟吟地看著蓋二傻,睫毛不安的撲閃著,就像是蝴蝶一樣撩動人心。
過了一會兒,才拿過木梳,梳理著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僅僅幾下,長發自然垂順,直泄而下,長及臀部,揚起黑sè弧線如瀑布飛落。她晃著頭,甩一甩,勁中帶柔,柔中帶媚。舞一舞,若水蛇妖嬈,又似楊柳浮岸。
一根普通的橡皮筋,束出了一個樸素雅致的青春發型。額頭前的幾綹碎發,將南宮雪燕俏美的臉蛋映襯的如詩如畫,任誰見了也禁不住黯然陶醉。
蓋二傻像是著了魔般的盯著南宮雪燕的長發,一眼也挪不開。“婉兒,你為什麼不留劉海呢?”
南宮雪燕拿過皮套,紮著馬尾辮。“劉海是小女孩梳的,我已經過年齡段了。”
“你梳了也是一樣好看的。”
“你喜歡。”
“嗯,梳一個劉海吧!我是賊啦啦地喜歡的。”
“好吧!待會兒給你弄一個劉海出來。”
“真乖。”
“敢不乖嘛,要是不乖,你一瞪眼睛,我這個小刺蝟渾身的刺就讓你拔光了。”
南宮雪燕的話音未落,臥室的門被老疙瘩撞開了。“轟隆”一聲巨響,將蓋二傻和南宮雪燕都嚇了一跳。
老疙瘩站在了兩個人的麵前,看到蓋二傻和南宮雪燕在一個房間裏麵跟一對小夫妻一樣的,他的心裏就像是吃了醋缸裏的蒼蠅一樣,搞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滋味了。
老疙瘩一邊抹著臉上的汗水和淚水,一邊對蓋二傻和南宮雪燕說,破出租車送到修理部,真是修不好了。隻有送到破爛市場,好說歹說,人家隻給了貳佰伍拾元。老疙瘩說著,把貳佰伍拾元錢拿在手裏要遞給蓋二傻,眼淚嘩啦啦地流淌了下來。
南宮雪燕沒有聽完,就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她頓時將兩排銀牙咬得吱吱作響,在吱吱作響聲中,仿佛是一團柔情水的她,赫然變成了一塊萬年冰山底腳下的一個冰美人兒。她的目光也變得寒冷,氣勢很是淩厲,讓人看著抑製不住的從心底發寒。
那架勢,就是想抓過他手裏的錢砸回到他的臉上,然後扭斷他的脖子,摘下他的豬頭,挑他的豬蹄筋、斷他豬爪,燙他豬毛,扯他的豬大腸,煮他的豬心豬肝豬肺。南宮雪燕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下手毒辣無,讓他把那些錢吐出來。
老疙瘩的心內就是一顫,不由自主的有些發虛。
為什麼此刻的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呢?
蓋二傻和南宮雪燕都不知道,老疙瘩這是真哭了。
昨天晚上,老疙瘩把蓋二傻背回家,被南宮雪燕推出了門,老疙瘩沒有拿到蓋二傻許諾的十萬,也沒有討到南宮雪燕的歡心。
老疙瘩就想著把蓋二傻的車弄回來,給修好了,討來南宮雪燕的歡心。現在的老疙瘩已經鬼使神差的愛上南宮雪燕了,哪怕是南宮雪燕給他一個微笑,老疙瘩都是歡欣雀躍的。
昨晚上,老疙瘩找了三個哥們兒,把蓋二傻的車弄到了桃花鎮的修理部,老疙瘩花了三百元請三個哥們兒吃飯的時候,老疙瘩給南宮雪燕打電話,南宮雪燕允許他賣車了,老疙瘩頓時歡欣雀躍了。
老疙瘩在修理部修好了車,就想著把車賣個好價錢,辦一件漂亮的事情,讓南宮雪燕欣賞他一次。他和修理部磨了三千六百次的牙,總算是把車以一萬一千元賣掉。
老疙瘩滿心歡喜地跑出了鎮子,想回家在南宮雪燕麵前好好地表現一回,爭取拿到南宮雪燕的一個熱穩或是擁抱。到了鎮子外,想歡喜地看看一遝子票子,一掏兜,才發現,口袋裏的賣車的一萬一不知道什麼時候丟掉了,加上自己口袋裏的三萬九也不見了蹤影,氣的老疙瘩幾乎要瘋掉了。